我握了握她的手："謝謝你對我作品的關注。"

她的目光轉向沈墨，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位是？"

"我的朋友。"我簡短地回答。

張悅點點頭，似乎并不在意這個解釋："好的，那我們開始談正事吧。"

她打開手中的文件夾，取出一份合同："我們很喜歡你的《刀鋒愛戀》，想要以十萬的預付款簽下它，首印五千冊。"

我驚訝地眨了眨眼。對一個新作者來說，這個條件實在是太好了。

"為什么選中我的作品？"我忍不住再次問道，"它在網上的反響并不算特別好。"

張悅神秘地笑了笑："有時候一部作品的價值不僅僅在于它的受歡迎程度，而在于它的潛力和......特質。"

沈墨的身體明顯繃緊了："什么特質？"

張悅看了他一眼，笑容不變："那種讓人物栩栩如生的特質。讀后，你會覺得那些角色真的存在某個地方，呼吸著，生活著，感受著。"

她的描述讓我脊背發(fā)涼。

"我需要時間考慮。"我說道，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

"當然。"張悅優(yōu)雅地點頭，"不過我們真的很希望能盡快確定下來。你可以帶走合同看看，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系我。"

她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面除了聯系方式外，還有一行小字：

"將虛構化為現實，讓文字釋放生命。"

"這是我們出版社的理念。"注意到我盯著那行字，張悅解釋道，"我們相信每一個故事都有自己的生命。"

沈墨和我對視一眼，他的眼中滿是警告。

告別張悅后，我們匆匆離開了出版社。

"那個女人知道些什么。"一出大樓，沈墨就低聲說道，"她的話有太多暗示了。"

"你覺得她知道你們的事？"

"不僅如此。"沈墨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我懷疑她可能與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有關。"

我思索著張悅的話和出版社的理念："'將虛構化為現實'......這聽起來像是某種超自然能力的描述。"

沈墨點點頭："我們需要更多信息。簽那份合同之前，必須搞清楚這個出版社到底是什么。"

回到公寓后，我們將情況告訴了林微雨。她聽后，神情變得凝重。

"我在你的電腦上搜索了一些信息。"她說，"向陽出版社成立于五年前，主要出版小說類作品。但奇怪的是，我找不到任何關于其創(chuàng)始人或高管的信息。"

"全沒有？"

"一點都沒有。"林微雨搖搖頭，"就像是有人刻意隱藏了這些信息。"

我打開張悅給我的合同，仔細閱讀起來。大部分條款看起來很標準，但有一條引起了我的注意：

"作者同意授予出版方對作品中人物形象的全部權利，包括但不限于再創(chuàng)作、改編、衍生開發(fā)等。"

"這條款有問題。"我指著那一行，"通常出版合同只涉及作品本身的版權，不會要求人物形象的全部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