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控制我們。"沈墨冷冷地說。

"怎么可能？"我困惑地說，"就算給了她人物形象的權(quán)利，也只是在法律意義上，不可能真的控制你們......"

我的聲音逐漸變小，因為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個荒謬的情況下，什么都是可能的。

如果小說人物能夠穿越到現(xiàn)實，那么擁有人物形象的法律權(quán)利，是否意味著某種超自然的控制權(quán)？

"我們需要了解更多關(guān)于向陽出版社的信息。"林微雨堅決地說，"也許我們應(yīng)該去那里看看。"

"不行，太危險了。"沈墨立刻反對，"我們不知道他們有什么能力或意圖。"

我思索了一會兒："也許我們可以找其他與向陽出版社有過合作的作者，看看他們有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林微雨點點頭："好主意。我可以幫你在網(wǎng)上搜索。"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張悅的號碼。

我接通電話，開了揚聲器。

"考慮得怎么樣了？"張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美。

"我還在看合同細節(jié)。"我謹慎地回答，"有幾個條款需要再商量。"

"哪幾個？我們可以靈活調(diào)整。"

"比如關(guān)于人物形象權(quán)的那一條。"我直接指出，"為什么需要人物的全部權(quán)利？"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張悅輕笑一聲："啊，那個條款。只是為了后續(xù)可能的改編和周邊開發(fā)，行業(yè)標準而已。"

"我查過了，這不是行業(yè)標準。"

又是一陣沉默。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更謹慎。"張悅的聲音變得略微嚴肅，"不如這樣，明天晚上八點，來我們公司一趟，我?guī)銋⒂^一下，也許能打消你的顧慮。"

我看了一眼沈墨和林微雨，兩人都輕輕搖頭。

"我需要再考慮一下。"我回答道。

"機會不等人，親愛的作者。"張悅的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特別是對那些已經(jīng)走出書頁的人物來說。"

電話掛斷了，留下我們?nèi)嗣婷嫦嘤U。

"她知道。"林微雨輕聲說，臉色變得蒼白。

沈墨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冷峻："這是個陷阱。"

"但也是了解真相的機會。"我說，"我們需要知道她是誰，向陽出版社是什么，以及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

"太危險了。"沈墨堅決地說。

"如果不去，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林微雨輕聲說，"我不想一輩子活在未知和恐懼中。"

沈墨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忘了我在書中對你做了什么嗎？"

"我沒有忘記。"林微雨直視他的眼睛，"但那是在書中。現(xiàn)在我們有機會重新開始。"

沈墨轉(zhuǎn)開目光，深吸一口氣："如果要去，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我點點頭："我去見張悅，你們在附近待命。如果有異常情況，我會發(fā)信號。"

"太冒險了。"沈墨皺眉，"你不是受過訓練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