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場？"

"嗯，當時我正在研究類似的算法。你的報告給了我一些新思路。"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可那個分會場只有十幾個人！"

"十七個。"他精確地說，"你講后有三個問題，最后一個是關于算法在小樣本情況下的適應性。"

"那是你問的？"我回憶著那個戴眼鏡的提問者，但實在記不清長相了。

他點頭："后來看到你的簡歷出現(xiàn)在應聘名單里，我特意關注了一下。"

我的心跳加速。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一直都記得我？甚至可能是他促成了我的錄用？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問，"你對所有有潛力的新員工都這么關注嗎？"

他看著我，眼神變得深邃："不，只有你。"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我感覺自己的臉頰發(fā)燙，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就在氣氛變得微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抱歉，我需要接這個電話。"他站起身，走到陽臺上接電話。

我松了口氣，同時又感到一絲失落。剛才那一刻，似乎有什么即將發(fā)生...

他很快回來，表情恢復了職業(yè)化的冷靜："公司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今天的討論就到這里。"

"哦，好的。"我合上電腦，準備離開。

送我到門口時，他突然說："明天還是六點晨跑，別遲到。"

"嗯。"我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問，"你會繼續(xù)...負責斷后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如果你還是跑得那么慢的話。"

我忍不住笑了："那我可得繼續(xù)跑得慢一點。"

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臉立刻紅了。

周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恢復平靜："晚安，林小姐。"

"晚安，周...總。"我落荒而逃。

回到房間，我立刻給珊珊發(fā)了條語音消息："你猜怎么著？他說三年前就注意到我了！而且今晚我們單獨相處了兩小時！"

珊珊秒回："啊啊?。∥揖驼f是偶像劇情節(jié)！細節(jié)！我要所有細節(jié)！"

我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每一個瞬間，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原來，我在他眼中并不只是一個需要監(jiān)督的員工。

但具體是什么，我還不敢確定。

5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周晟之間似乎形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每天早晨，我都刻意落在隊伍后面，他則"恰好"負責斷后。我們并肩慢跑，聊技術，聊生活，聊各種話題。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都很嚴肅，但偶爾也會露出笑容，那種笑讓我心跳加速。

晚上，我們偶爾會在他房間或我房間討論代碼。這些"私教課"逐漸成了我最期待的時光。

同事們對此議論紛紛，但我假裝沒聽見。我不想給這種關系過早下定義，也怕貿(mào)然期待會帶來失望。

直到項目封閉訓練的第十天，事情發(fā)生了變化。

那天下午，我們團隊在別墅外的沙灘上開了個簡短的慶功會。第一階段的開發(fā)順利成，大家都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