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來喝一杯！"陳毅舉著啤酒向我走來，"這段時間辛苦了，你的進步最大!"

我接過啤酒，笑著說："哪里，都是團隊努力的結(jié)果。"

"少來這套官話，"陳毅笑道，"大家都看得出來，周總對你特別栽培。不過話說回來，你確實有天賦，代碼寫得越來越漂亮了。"

聽到周總的名字，我不由自主地環(huán)顧四周，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找周總呢？"陳毅打趣道，"別找了，他剛被叫回公司開視頻會議了，估計得晚點才回來。"

"我沒找他！"我急忙否認(rèn)，卻感到臉頰發(fā)熱。

"得了吧，都寫在臉上了。"陳毅笑著搖頭，"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周總之前好像有個女朋友，醫(yī)生，長得特別漂亮。"

我的心猛地一沉："女朋友？"

"嗯，去年年會他帶來的，很多人都見過。不過最近沒聽說消息，也許分了呢。"陳毅聳聳肩，喝了口啤酒。

我強作鎮(zhèn)定："他的私生活關(guān)我什么事，我們只是工作關(guān)系。"

"是嗎？"陳毅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說。

慶功會結(jié)束后，我獨自留在沙灘上，看著夕陽西沉。原來他有女朋友...或者至少曾經(jīng)有過。我一直以為他是工作狂，沒時間談戀愛。

啤酒喝多了，我感到一陣眩暈和莫名的委屈。十天來積累的那些小心思，現(xiàn)在看來多么可笑。

"果然，對他來說我只是個有潛力的下屬而已。"我自言自語，又灌了一口啤酒。

不知不覺，天色全暗了下來，海風(fēng)吹得我有些發(fā)抖。我站起來，準(zhǔn)備回別墅，卻因酒精作用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小心。"一只手臂穩(wěn)穩(wěn)扶住了我。

我抬頭，看到周晟站在身邊，表情關(guān)切。

"你回來了。"我小聲說，試圖站直身體。

"會議提前結(jié)束。"他皺眉看著我，"你喝了多少？"

"就...幾罐啤酒。"我晃了晃手中的空罐子，傻笑道。

"回去吧，海邊晚上風(fēng)大，容易著涼。"他扶著我的手臂，帶我往別墅走。

我的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保持距離，但酒精讓我變得大膽。

"周總，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我突然停下腳步。

"什么問題？"

"你有女朋友嗎？"話一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后嚴(yán)肅地問："誰告訴你的？"

"就是...聽說的。"我低頭看著沙子，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沉默片刻后，他輕聲回答："有過，去年分手了。"

"哦。"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又問，"為什么分手？"

剛問我就后悔了，這太私人了。但出乎意料，他竟然回答了。

"理念不合。她希望我減少工作時間，更多陪伴她。但我...做不到。"

"因為你太愛工作了？"

"因為那時的我不懂得平衡。"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后來我學(xué)會了，但為時已晚。"

我抬頭看他，月光下他的表情復(fù)雜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