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說過“喜歡”兩個字。
甚至沒有一句讓人覺得曖昧的臺詞。
但那段時間里,我開始發(fā)現一件事:
張凌赫從不問“你還好嗎”
但只要我快撐不住了——他就在那。
不是巧合。
是他真的在看我。
那天拍外景,地中海陽光特別曬。
我們爬山打卡,穿行在暴曬的石板路和巷子里,一直沒能找到遮陰的地方。
我戴著漁夫帽,臉上涂了三遍防曬。
到最后一站時,太陽正打在我后頸上,曬得皮膚發(fā)燙,我頭有點輕,視線開始虛焦。
我沒說話,只慢慢停下。
“你臉色不太好?!彼鋈徽镜轿疑磉?。
“有點暈?!蔽逸p聲說。
他沒多問,從背包里抽出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水冰的。
而且不是節(jié)目組的,是他早上自己裝進冷袋的。
我看著那瓶水,沒接。
“喝點?!彼f,“別撐?!?/p>
我接過,喝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我暈了?”
“你從來不會無預警停下來?!彼f,“你習慣控制節(jié)奏,但剛才你走得很慢?!?/p>
我側頭看他。
他沒看我,只是盯著前面那塊石墻。
“謝謝。”
“嗯。”
我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你對每個人都這么注意嗎?”
“我只對我想知道情況的人這樣?!?/p>
他語氣平靜,卻像在給一顆心跳找落地。
還有一次,是晚上拍攝結束,嘉賓們在庭院吃飯。
我那天心情不太好。
前兩天的采訪有一段被曲解,幾個營銷號開始蹭熱度,帶出一些很無聊的評論。
我沒發(fā)火,也沒解釋。
只是那天特別沉默。
別人說笑,我配合著笑,但眼神飄得遠。
張凌赫沒問。
飯后他路過我身邊,沒刻意停留,只低聲說了一句:
“等會我?guī)闳タ磦€地方?!?/p>
我沒答應,也沒拒絕。
但二十分鐘后,我還是走到了他房間門口。
他已經換好衣服,在等我。
我們走了十五分鐘,到了一片山邊空地。
沒有燈,但月光剛剛好。
“節(jié)目組白天拍到這里就停了。”他說,“但我看到這邊后面還有路?!?/p>
“你帶我來,是為了讓我透氣?”
“你要是想說話,我聽?!?/p>
“我不想說?!?/p>
“那你不說,我陪著。”
我看著他,忽然心有點發(fā)酸。
不是委屈。
是很久沒有人用“我等你開口”而不是“你得解釋”的方式對待我了。
我沒說謝謝。
只是那晚,我們坐在山坡草地上,各自沉默,身邊有風。
我低頭撥草,他望著遠方。
我們誰都沒講話。
但我感覺自己像是,被誰用一種特別穩(wěn)的方式,抱在情緒之外。
那之后的很多次我都記得。
拍定妝照前,我發(fā)燒了,化妝間太冷。
他從自己車里拿了件外套,搭在我椅背上,什么都沒說。
剪輯師找我補錄采訪,他剛好路過,順手接了我桌邊掉下的麥。
我們沒有官方的牽手,沒有節(jié)目組安排的情侶互動。
但我知道,只要我需要,張凌赫就一定會在半米內的距離里。
不是偶然。
是他,在留意我。
別人問我:“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搖頭。
不是不想說。
是說出來,就不夠準確了。
因為這世界上,有一種關系——不靠表白,也能讓你始終覺得穩(wěn)。
那就是他。
張凌赫。
不喧嘩,不搶戲,不靠近太多。
但只要你心里晃了一下,他總能剛好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