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目光穿過漫天飛舞的白雪,心中泛起一片難以言喻的惆悵。
熟睡中的小二被刺骨的寒風猛然吹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踱步走到蕭瑟的身旁,輕聲說道:老板,您看,咱這雪落山莊開了都快五年了,現(xiàn)在這連客房都在漏風。您看,要不要花些銀子把這客棧給修整一下。這樣一來,也能讓客人們住得舒服些,咱們的生意或許也能好轉(zhuǎn)些。
蕭瑟聞言,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你懂什么呀,我蕭瑟的客棧,要的就是風雅二字。咱們雪落山莊背靠青山,面朝綠水,要是房間再多些頹敗感,那就更顯風雅了。這正是旅途眾人,所熱衷的感覺。
小二聞言,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那是什么感覺?
蕭瑟淡淡的說道:自然是在路上的感覺。]
百里東君聞言,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茫然之色,怔怔地愣在原地:“在路上的感覺……那是什么樣的感覺??!是漂泊無依,還是隨性自在?我真想去親自體驗一下。”
葉鼎之輕輕拍了拍百里東君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東君啊,你有所不知,這個蕭瑟看似灑脫不羈,實則囊中羞澀。他沒錢修整客棧,卻硬要將這份頹敗之美說成是風雅?!?/p>
百里東君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中閃爍著疑惑與不解:“沒錢修整?那他怎么將這客棧開了五年之久?而且,他可是皇子出身,即便流落民間,也不至于連一座好點的客棧也修不起吧!”
太安帝聞言,眼神不禁掃過自己的皇子們,心中暗自思量:孤給他們的俸祿是不是有些低了?怎么連自己的皇孫出去民間散心都顯得捉襟見肘,這成何體統(tǒng)!到底是誰的后代啊?如此窘迫,若讓孤知道了真相,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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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風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神中帶著幾分錯愕與不解:“在路上的感覺?難道真的不是因為囊中羞澀?!?/p>
明德帝的目光緊緊盯著水鏡中的蕭瑟,滿臉的痛心:“孤的楚河啊,你受苦了。這五年來,你就孤零零地呆在這座破客棧里嗎?水鏡中的孤真是有眼無珠,竟讓你在民間歷經(jīng)如此的磨難?。 ?/p>
蕭崇聽著明德帝那充滿痛心與自責的話語,緩緩地低下了頭。只要蕭楚河還在,那父皇的眼里永遠都只有楚河。
在他的記憶中,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如何想要引起父皇的注意,可父皇的目光似乎總是緊緊鎖定在楚河身上,從未真正移開過。每當看到父皇對楚河那滿眼的寵溺與關(guān)懷,他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般,疼痛難忍。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就在他以為一直就這樣下去時,楚河卻突然去世了。此后,父皇的目光開始在自己身上停留,讓他心中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開始感謝上天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讓他終于有機會成為父皇眼中的焦點。他努力表現(xiàn)自己,想要用自己的優(yōu)秀來證明自己。每當看到父皇對自己投來贊許與肯定的目光時,他的心中都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與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