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恒明白了什么,頓時冷汗涔涔。傳說是真的,這房間真的鬧鬼!
他強壓著恐懼,思考著對策。逃出去?他無處可去。報警?只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
香爐...香爐!
王梓恒靈機一動,翻身下床,顫抖著雙手打開手機照明,翻找行李箱。
"我這有香,馬上就點!"他聲音發(fā)顫,從箱底找出一盒之前佛寺求來的安神香。
顫巍巍地點燃三支香,插入香爐,王梓恒雙手合十,對著虛空說道:"大哥,不,大姐,不管您是誰,這房子是我租的,我會尊重您,每天給您上香。咱們和平共處行不行?"
人影靜立良久,終于緩緩點了點頭,隨后消散在空氣中。
王梓恒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上。他沒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解決"鬼屋危機",更沒想到那個"鬼"居然答應了他的條件。
那晚他幾乎沒睡,天亮后連忙跑去小區(qū)旁邊的雜貨店,買了香爐、香和一些簡單的供品。
"小伙子信佛?"老板娘笑瞇瞇地問。
"不是,是...給房間里的'朋友'準備的。"王梓恒支吾著回答。
老板娘臉色微變,壓低聲音問:"楊家灣八號?"
王梓恒點點頭。
"那兒啊,十年前出過事。一個年輕姑娘得了重病,沒錢治被男友拋棄,上吊自殺了。"老板娘嘆了口氣,"聽說挺可憐的,人也不壞,就是命苦。"
王梓恒握緊了手中的香,心底忽然泛起一絲奇怪的親切感。同是天涯淪落人。
回到房間,他認真地擺好供品,點上香,對著虛空深深鞠了一躬。
"我叫王梓恒,以后就住在這里了。我...我也得了重病,沒多少錢治。但我會努力活下去,也會好好照顧這個房間,每天給你上香。"
空氣中似乎傳來一聲輕嘆。
就這樣,王梓恒與這位"室友"開始了奇特的同居生活。
每天早晨,他會點上一支香,然后出門去醫(yī)院復查或找兼職工作。晚上回來,他會再點一支香,簡單匯報一下今天的情況,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樣。
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只要按時上香,那個身影就不會出現(xiàn),房間里的氣氛也變得溫和了許多。偶爾他會感覺到一絲涼意掠過臉頰,或者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但已經(jīng)不再恐懼。
一個月后的一天,王梓恒從醫(yī)院回來,臉色格外難看。
"檢查結(jié)果不太好,醫(yī)生說需要盡快手術(shù)。"他對著空氣說道,"但我的錢不夠,保險也不報銷這部分。"
他苦笑著搖搖頭,"看來我和你會有相似的結(jié)局啊。"
那晚,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房間里安靜得出奇。
突然,桌上的筆自己動了起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床頭柜第三個抽屜,有個機關。"
王梓恒驚訝地坐起身,打開床頭柜的第三個抽屜。果然,在底部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巧的暗格。打開后,里面是一個小布袋,裝著幾枚金幣和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