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我毫不猶豫地說。
林臨一驚:"大小姐!"
我制止了他:"父親若不救,我柳家便萬劫不復。更何況,我相信魏公子是個明白人,不會做那等下作之事。"
魏公子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柳大小姐果然聰慧過人。不錯,我要你做的事,只有柳家嫡女才能成。至于具體何事,等柳大人安全回家后再說不遲。"
事情比我想象的順利。三天后,朝廷忽然撤銷了對父親的指控,宣稱證據(jù)不足。父親雖被免去了官職,但總算保住性命,得以回家。
那日父親回府,面容憔悴,鬢角斑白,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十歲。
"萱兒,是你救了為父?"父親顫抖著拉住我的手。
我搖頭:"是魏公子相助。"
父親神情復雜:"原來是他。"
"父親與魏公子有何淵源?他為何要相助我們?"
父親沉默良久,才道:"當年魏家遭難,是我暗中保下了他一命。如今他肯出手相助,也算有情有義。"
我隱約察覺其中另有隱情,卻不好多問。只是將魏公子提出的條件告知父親。
父親臉色大變:"不可!"
我驚訝于父親的反應:"父親,魏公子說只是要我見一個人而已。"
"胡鬧!"父親厲聲道,"我不準你去!"
正在這時,一名家仆匆匆進來,遞上一封信:"老爺,魏府來人送信。"
父親拆開信封,只見里面是一頁紙,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父親看后,面如死灰,將信紙扔進燭火中。
"萱兒,"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恐懼,"明日起,你便去魏府吧。不過只能住一日,第二天我便親自去接你。"
我心中充滿疑惑,卻也知道事關(guān)重大,便沒有多問,只是點頭應允。
那天晚上,林臨來到我房前。
"大小姐,卑職想陪您一同去魏府。"
若是往常,我定會嘲笑他小題大做。可今日父親的反常,讓我心中不安。
"好,明日你便隨我同去。"
林臨松了一口氣:"卑職日夜守在您身邊,絕不會讓您受半點委屈。"
他的話語讓我心頭一暖,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道:"林臨,你是如何知道魏公子手中有那封信的?"
林臨沉默片刻,才道:"是卑職無意中從一名醉酒官員口中得知。那官員說,當今宰相年輕時曾犯下大錯,證據(jù)被先皇秘密交給了魏丞相收藏,以防宰相做出不利皇室之事。魏丞相倒臺后,那證據(jù)便下落不明,宰相一直惶惶不安。"
我微微點頭:"原來如此。那你又如何確定,那證據(jù)如今在魏公子手中?"
林臨苦笑:"卑職并不確定,只是孤注一擲。"
我心中一震,他竟是在賭!賭魏公子手中有那封信,賭魏公子會為了所謂的舊情出手相助!
"你這是在拿我父親的性命做賭注!"我怒道。
林臨跪了下來:"卑職知罪,愿受責罰。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卑職別無選擇,只能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