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南洞高級公寓的落地窗前，李宥拉死死盯著手機(jī)屏幕，剛做好的水晶指甲在屏幕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黑客論壇的帖子像法庭上的鐵證，一字一句將她精心策劃的陰謀赤裸裸地曝光在公眾面前——那些她與記者的加密聊天記錄，PS照片的原圖對比，甚至還有她轉(zhuǎn)賬時的銀行流水截圖。

"這不可能..."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握著手機(jī)的指尖泛白。

助理小心翼翼地站在三米開外，手里捧著不斷震動的手機(jī)："宥拉小姐，Dior公關(guān)部又來電話了，說關(guān)于秋季代言的事需要重新..."

"閉嘴！"李宥拉猛地將手機(jī)砸向大理石地面，最新款的iPhone瞬間四分五裂，碎片飛濺到愛馬仕地毯上。屏幕在徹底黑掉前還倔強(qiáng)地顯示著最后一條證據(jù)——她與《娛樂周刊》主編的錄音文件波形圖。

助理噤若寒蟬，悄悄退到門邊。這個曾經(jīng)對李宥拉唯命是從的年輕女孩，此刻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李宥拉跌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昂貴的香奈兒套裝皺成一團(tuán)。她機(jī)械地拿起茶幾上的紅酒瓶直接對嘴灌了一口，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精致的下巴流到鎖骨，像一道未愈合的傷口。

"去查，"她突然開口，聲音嘶啞，"那個黑客是誰。花多少錢都行。"

助理猶豫了一下："社長說...讓您暫時保持低調(diào)，等風(fēng)波過去..."

"我說了去查！"李宥拉抓起水晶煙灰缸砸向墻壁，爆裂聲在空曠的公寓里格外刺耳。她的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著，精心注射的玻尿酸讓憤怒的表情顯得格外扭曲。

等助理逃也似地關(guān)上門，李宥拉踉蹌著走向浴室。鏡中的女人眼線暈染，嘴唇因?yàn)閼嵟澏?。她用手指蘸著紅酒，在鏡面上寫下三個血紅的字：阮綿綿。

"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嗎？"她對著鏡中的自己冷笑，右手無意識地摸向梳妝臺抽屜。里面靜靜躺著一部從未在人前使用過的加密手機(jī)。屏幕亮起，聯(lián)系人列表只有一個代號——"K先生"。

最新的一條信息顯示已讀：「材料已備齊，隨時可以行動。確認(rèn)？」

李宥拉涂著猩紅甲油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突然被窗外一陣歡呼聲打斷。她暴躁地拉開窗簾，正對著公寓的商場巨型LED屏上，樸燦烈和阮綿綿的采訪正在直播。鏡頭里的阮綿綿穿著簡單的白襯衫，樸燦烈笑著為她撩起耳邊的碎發(fā)，臺下粉絲的尖叫聲即使隔著雙層玻璃也能隱約聽見。

李宥拉的眼神從憤怒逐漸變得陰冷。她緩緩按下回復(fù)鍵：「確認(rèn)。等我的信號?！?/p>

與此同時，她腳下踩著的手機(jī)碎片中，一條剛剛推送的新聞標(biāo)題在殘存的屏幕上閃爍：「獨(dú)家：樸燦烈妹妹系MIT高材生，疑為揭露李宥拉黑料的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