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烈盯著快遞包裹,手指在紙盒邊緣無意識地敲擊著一段不安的節(jié)奏。包裹上沒有寄件人信息,只有用打印機打出的收件地址和他的名字,每個字母都工整得令人不適。
"怎么了?"阮綿綿從廚房探出頭,手里還拿著裱花袋,鼻尖沾著一點奶油。今天是他們巴黎求婚歸來后的第一個周末,她正嘗試復刻在藍帶學到的蒙布朗新做法。
"沒什么,可能是粉絲禮物。"樸燦烈迅速調(diào)整表情,將包裹塞進茶幾抽屜。但那個動作太快了,快得不像他。
阮綿綿瞇起眼睛,正要追問,門鈴突然響起。樸燦烈如獲大赦般跳起來去開門,門外站著氣喘吁吁的樸敏雅,懷里抱著筆記本電腦,額前的劉海被汗水黏成一綹一綹的。
"出事了。"她壓低聲音,目光掃過樸燦烈肩膀,看到阮綿綿后又補充道,"你們兩個都該聽聽這個。"
三人圍坐在沙發(fā)上,樸敏雅打開電腦,調(diào)出一段加密通話錄音。電流雜音中,李宥拉的聲音冰冷刺骨:"材料準備好了嗎?我要那個賤人身敗名裂,就像五年前那樣。"
一個經(jīng)過變聲處理的男聲回答:"草莓印記已經(jīng)準備好。確認行動時間?"
錄音戛然而止。阮綿綿困惑地看向樸家兄妹:"草莓印記?五年前?什么意思?"
樸燦烈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緩緩從抽屜里取出那個包裹,用美工刀小心拆開。紙盒里只有一張被刀片劃得支離破碎的照片——是阮綿綿在巴黎藍帶授課時的場景。照片右下角,一個模糊的草莓形狀印記沾著暗紅色,像干涸的血跡。
"這是什么?"阮綿綿倒吸一口冷氣。
樸敏雅打開一個加密文件夾:"我追蹤了那個黑客帖子的IP,發(fā)現(xiàn)李宥拉背后還有人。這個'K先生'..."她調(diào)出一張老照片,畫面里是一個模糊的男性側(cè)影,站在樸燦烈父親的車禍現(xiàn)場外圍,"他可能與爸爸的死有關(guān)。"
樸燦烈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綿綿,你收拾行李,今晚就回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