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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雙強  雙男   

第三章 詩刃藏峰

化春溫

百花宴的鎏金殿內(nèi),沉香裊裊纏繞著十二扇紫檀花鳥屏風(fēng)。齊蕭雨隨允清墨步入殿中時,絲竹聲驟停,滿座目光如寒芒刺來。高臺上,皇帝身著明黃龍袍,正將一枚蜜餞喂入皇后口中,東珠鳳冠下的美人眉眼含春,忽而瞥見二人,抬手掩唇輕笑:

"清墨來了?哀家特意讓御膳房備了你最愛的玫瑰酥。"

二皇子允承玨斜倚在青玉蟠龍椅上,腰間嵌滿紅寶石的玉帶在燭火下泛著血色,他抬手虛邀,唇角勾起毒蛇吐信般的笑意:

"皇兄來得正巧,方才正與諸位愛卿對詩詠花。"

"讓父皇母后久等了。"

允清墨斂袍向高臺行禮,玄色衣角掃過案幾,帶起半盞未飲的梅子酒。齊蕭雨垂眸立于他身側(cè),余光瞥見皇后腕間的翡翠鐲子輕碰茶盞,發(fā)出清響——那是去年齊國進(jìn)貢的珍品,此刻卻映得他袖中匕首愈發(fā)冰冷。

"愿聞二弟高見。"

允清墨落座時,特意將齊蕭雨安排在自己下手位。這個細(xì)微動作讓允承玨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指尖輕叩酒盞,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晃出詭譎波紋:"就以殿外白梅為題。我先來——'冷蕊欺霜獨自開,暗香不與俗人裁',皇兄以為如何?"

他刻意拖長尾音,眼尾丹砂痣隨著笑意顫動,明里詠梅,暗里卻將滿座朝臣貶作庸碌之輩。

殿內(nèi)寂靜如死,唯有銅鶴香爐里的青煙在凝滯的空氣中扭曲升騰?;实勰﹃子癜庵?,忽然開口:

"承玨這詩......"話未說完,皇后已接過話頭:"倒有幾分孤高之氣,只是帝王之道,貴在包容。"她意味深長地看向允清墨,鬢邊步搖隨動作輕晃。

允清墨端起酒盞輕抿,忽然低笑出聲:"二弟風(fēng)骨清雅,只是梅雖高潔,終究孤寒。倒不如'瓊枝映雪三分暖,不拒春風(fēng)不拒寒'來得豁達(dá)。"話音未落,席中已有人暗吸冷氣——這兩句看似詠梅,實則暗喻治國之道,駁斥允承玨恃才傲物的做派。

皇帝撫掌大笑:"清墨這詩好!治國便該如此,海納百川!"皇后也跟著微笑,卻悄悄將帕子按在胸口。允承玨握著酒盞的指節(jié)驟然發(fā)白,轉(zhuǎn)瞬又恢復(fù)從容。他忽然拍掌大笑:"皇兄胸襟果然不凡!不過說到百花,倒想起前日得見的虞美人,那花開得...驚心動魄?!?/p>

話音一轉(zhuǎn),聲調(diào)陡然陰冷:

"就像這一句——'血染芳魂猶艷麗,不教風(fēng)雨誤韶光',二位覺得如何?"

殿內(nèi)溫度驟降,齊蕭雨分明看見允清墨握著玉箸的手青筋微凸。皇帝的笑容僵在臉上,皇后手中的茶盞重重磕在案上:

"承玨!百花宴上,休得胡言!"她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的翡翠鐲映著燭光,與齊蕭雨袖中的匕首寒光遙相呼應(yīng)。

"兒臣失言。"

允承玨立刻起身行禮,卻突然轉(zhuǎn)向齊蕭雨,"只是聽聞齊國蕭公子劍術(shù)高超,不知作詩可也如此利落?"他話音未落,宮女托著的鎏金酒壺突然傾倒,酒水潑向齊蕭雨。

千鈞一發(fā)之際,允清墨甩出袖中軟鞭纏住酒壺,玄色衣擺掃過齊蕭雨身前?;屎篌@呼一聲,皇帝猛地站起:

"放肆!"

侍衛(wèi)瞬間圍攏,而允承玨卻無辜笑道:"皇兄護(hù)人如此急切,倒讓臣弟想起紅拂夜奔的佳話。"

允清墨起身時衣袂帶起一陣風(fēng),案上詩箋簌簌作響:"二弟謬贊。牡丹雖貴,若根基不穩(wěn),終是鏡花水月。倒不如這一句:'根深不懼雷霆怒,歲歲新紅照碧臺'。"

他話音未落,窗外忽然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將殿外搖曳的宮燈澆得明滅不定。

允承玨猛地起身,腰間玉佩撞在蟠龍柱上發(fā)出脆響。他死死盯著允清墨,眼中殺意翻涌,卻在瞥見齊蕭雨腰間露出的半截墨色繩結(jié)時,忽然詭異地笑了:

"原來皇兄的軟肋,早已系在旁人腕上。"

"放肆!"

皇后突然拍案而起,鳳冠上的流蘇劇烈晃動,"齊公子乃齊國貴客,也是太子好友,豈容你如此無禮!"她轉(zhuǎn)頭看向皇帝,聲音帶著顫意:

"陛下,該讓承玨......"

"夠了!"皇帝沉下臉,"承玨,今日若再胡言亂語,就罰你去太廟思過!"他的目光掃過齊蕭雨袖中若隱若現(xiàn)的匕首,忽而冷笑:"不過,朕倒想看看,這百花宴上,究竟是詩鋒利,還是劍鋒快?"

殿內(nèi)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齊蕭雨忽然輕笑出聲。

他上前半步,指尖劃過案上未干的墨跡:"殿下錯了,這繩結(jié)系的不是軟肋,而是利刃。"說罷袖中寒光一閃,匕首已抵住允承玨喉間,"就像這詩——'百花爭艷皆虛妄,一劍霜寒定乾坤'。"

暴雨拍打著窗欞,將殿內(nèi)劍拔弩張的對峙聲,連同那未竟的詩韻,一同卷入了漫漫長夜。皇后望著皇帝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隱隱不安——這場看似風(fēng)雅的詩會,早已成了皇子奪嫡的戰(zhàn)場,而齊蕭雨袖中那把匕首,或許正是撬動局勢的關(guān)鍵。

百花宴就草草結(jié)束了

暴雨沖刷著漢白玉石階,將鎏金殿的喧囂暫時隔絕在外。允清墨剛踏入御花園,身后便傳來急促腳步聲。二皇子允承玨握著半卷濕透的詩稿追來,雨珠順著他發(fā)梢滴落,在領(lǐng)口暈開深色痕跡。

“皇兄好手段!”允承玨揚手將詩稿甩在青石上,墨跡被雨水暈染成猙獰的色塊,“當(dāng)著父皇母后的面,用幾句酸詩就把我貶成了心胸狹隘之徒!”

齊蕭雨正要上前,卻被允清墨抬手?jǐn)r住。玄色衣袍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允清墨俯身拾起詩稿,慢條斯理地疊好收入袖中:“二弟若是覺得不公,大可以再向父皇進(jìn)言?!?/p>

“進(jìn)言?”允承玨突然逼近,眼中映著廊下明滅的燈籠,“你當(dāng)真以為,父皇的偏愛能保你一世安穩(wěn)?”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齊蕭雨,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還有這位齊國貴客,你以為自己是護(hù)花使者?不過是皇兄手中的——”

話音未落,齊蕭雨的匕首已抵住他咽喉。冰涼的刃面貼著皮膚,允承玨瞳孔驟縮,卻仍放肆大笑:“看看!看看!皇兄連殺人都要借他人之手!”

“夠了!”允清墨的聲音裹挾著怒意,伸手扣住齊蕭雨手腕。兩人相觸的瞬間,齊蕭雨感到對方掌心一片滾燙。允清墨將他往后一帶,自己擋在身前,對允承玨冷聲道:“若不是看在血脈相連,你今日早已血濺當(dāng)場?!?/p>

“血脈?”允承玨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突然指著遠(yuǎn)處宮殿,“你可知母后那只翡翠鐲,是我特意尋來討好她的?可她呢?滿心滿眼都是你!”他的聲音漸漸嘶啞,“明明我比你更聰慧,更懂得察言觀色,為何父皇母后獨獨偏心你?”

齊蕭雨看著允承玨通紅的眼眶,忽然想起幼時在齊國皇宮,自己也是這般望著兄長受寵。匕首悄然收起,他低聲道:“殿下若覺得不公,大可光明正大地爭?!?/p>

“光明正大?”允承玨嗤笑,“在這宮里,從來只有勝者為王?!彼偷爻堕_衣襟,露出胸口猙獰的疤痕,“這是去年秋獵,你坐騎受驚時我擋下的箭!可父皇只問你有沒有受傷!”

允清墨瞳孔微顫,伸手欲碰那道疤痕,卻被允承玨揮開。雨水混著淚水滑過臉頰,允承玨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消失在雨幕中。

齊蕭雨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聲道:“或許他只是想要一句認(rèn)可?!?/p>

允清墨沉默良久,從袖中取出那卷被雨水浸過的詩稿,低聲念道:“'冷蕊欺霜獨自開'......原來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彼麑⒃姼鍦惤鼰艋\,火苗瞬間吞噬紙張,“走吧,這場雨,該停了。”

雨聲漸歇,御花園的花瓣落了滿地,混著灰燼在積水里打著旋兒。遠(yuǎn)處傳來更鼓聲,新的較量,又將隨著明日的朝陽,在這深宮里繼續(xù)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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