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影化的運鏡進行改寫*
“所有民兵單位和持槍者請立即到保衛(wèi)科行政樓集合!包括生物實驗室的警衛(wèi)員,試驗人員立即撤離!”廣播聲刺破了空氣。余俊積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同學聚會戛然而止。他朝陳凱瑞等人揮了揮手,“趕緊關門,別愣著?!甭曇羝届o得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老獵槍被他隨手挎在背后,推開門的時候,勛章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掛在他的胸口。這種事情,他經(jīng)歷得太多了。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混亂的氣息撲面而來。文職人員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奔忙,民兵們端著槍,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一個文職抱著一堆文件匆匆走來,語氣急促地說道:“請到二樓會議室!”余俊積點了點頭,抬腳邁上樓梯。二樓會議室里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民兵擠滿了整個空間。保衛(wèi)科科長老蔣抬頭看見了余俊積,揚了揚手打了個招呼,接著示意他坐下。
“情況你們都清楚了,”老蔣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余俊積,給你個輕松的活兒。D作戰(zhàn)小隊歸你指揮,任務是組織居民區(qū)撤離。車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隨后補充道:“行動開始后,去武器室拿裝備?!痹捯魟偮?,他抬起手指在指紋鎖上輕輕一按,武器室的大門應聲而開。
余俊積瞥了一眼敞開的武器室大門,神色淡然地走進去挑選起裝備。新式的步槍握在手中,那冰冷而機械的質(zhì)感讓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他隨手將老獵槍遞給D小隊的一名成員,簡短地交代了一句:“幫我看著點這個?!彪S后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行政樓。
路上,余俊積的眉頭微微皺起,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近萬名民兵竟然會被逼到這種地步?他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思緒,帶著七人小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居民區(qū)。長長的巴士車隊映入眼簾,人群中夾雜著哭喊與慌亂的腳步聲。余俊積迅速分配好各個車隊的負責人,然后登上第一輛車,熟練地打開了車內(nèi)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等到最后一名撤離者上車,司機踩下了油門。
車子啟動后,余俊積掏出手機撥通了保衛(wèi)科的電話:“喂,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得知目的地是云貴高原的山區(qū)后,他嘆了口氣,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監(jiān)控屏幕中。窗外的世界漸漸變得模糊,只有偶爾經(jīng)過的喪尸發(fā)出嘶啞的吼叫。還好車窗加裝了鐵絲網(wǎng),擋住了它們瘋狂的撲咬。
不知過了多久,車身猛地一震,余俊積從淺眠中驚醒。護目鏡掉在地上,他彎腰撿起,卻無意間透過車窗看到了一片連綿起伏的青山。摘下護目鏡,那片綠色仿佛要溢出天際,蔓延至整個視野。他怔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現(xiàn)在可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前方已無法通行,只能徒步繼續(xù)前進。余俊積帶著隊伍下車,與其他隊員匯合。然而此時,他們對于成都總避難所發(fā)生的一切仍一無所知。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戰(zhàn)場早已陷入絕望的廝殺。成群結隊的喪尸瘋狂圍攻避難所,槍聲此起彼伏,卻根本無法阻擋阿爾法突變體的入侵。子彈如雨點般傾瀉,卻在厚重的變異皮膚前顯得蒼白無力。保衛(wèi)科科長老蔣不得不登上直升機,試圖用機載火力進行支援。
然而,好景總是短暫。幾只變異烏鴉突然俯沖而下,狠狠撞擊直升機的旋翼。伴隨著一聲巨響,直升機失控墜毀,老蔣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硝煙中。即便激光拌雷勉強攔截了一些突變體,但效果微乎其微。最終,避難所的大門徹底失守,城內(nèi)淪為修羅場。剩余的民兵全軍覆沒,D作戰(zhàn)小隊也未能幸免于難。
直到抵達一處小型盆地時,余俊積才緩過神來。這里地形隱秘,足夠建立一座新的庇護所。關口處用堅固的城墻封鎖,上方還架設了機槍陣地。確認安全后,他帶領D小隊返回保衛(wèi)科行政樓,辦理交接手續(xù)。他將自己的步槍上交,取回那支老獵槍,默默地離開了。
辦理完住宿手續(xù)后,余俊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收拾好東西準備休息。忽然想起老蔣,他掏出手機撥號,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無法接通。一種難以言喻的悲痛涌上心頭,他攥緊手機,眼眶逐漸濕潤。但最終,他只是默默躺下,閉上了眼睛,任由疲倦將自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