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是一個信號,"有一天他突然說,"提醒我是時候將更多精力放在教學和創(chuàng)作上了。"
他開始專注于編寫教材和創(chuàng)作適合各個水平學生的曲目。他的教學方法得到了廣泛認可,慕名而來的學生越來越多。
同時,我們的三重奏也以新的形式恢復了——邱川用左手彈奏簡化的部分,我和音悅分別承擔其他聲部。
"這樣的三重奏更有趣了,"音悅天真地說,"因為每個人都在挑戰(zhàn)自己!"
看著邱川重新找到自我價值和家庭和諧,我感到無比欣慰。
危機過后的第一個春天,邱川成了一部新作品——《重生組曲》,它講述了一個音樂家失去演奏能力后,如何重新找回音樂之路的故事。
這部作品不僅獲得了業(yè)內好評,更成為許多面臨類似困境的音樂家的精神支柱。
"有時候,困難和挫折也是禮物,"邱川在作品首演后說,"它們迫使我們走出舒適區(qū),發(fā)現自己未知的潛能。"
看著臺上分享心得的丈夫,我的心中充滿了自豪。
我們的三重奏經歷了考驗,卻變得更加堅強和多彩。正如音悅所說:每個人都在挑戰(zhàn)自己,也因此創(chuàng)造出了全新的和諧。
18、
光陰似箭,轉眼間,音悅已經十八歲了。
這些年,她在音樂領域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多次獲得國際大獎,創(chuàng)作的作品被專業(yè)樂團演出,甚至有幾首曲子被收入音樂學院的教材。
高中畢業(yè)后,她收到了多所世界頂尖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經過慎重考慮,她決定先到國外留學,學習西方先進的作曲技巧,然后再回國發(fā)展。
"我想像爸爸媽媽一樣,汲取不同文化的精華,創(chuàng)造出真正獨特的音樂。"她堅定地說。
送機那天,我和邱川都有些不舍。十八年來第一次與女兒分離這么遠,心中滿是擔憂和牽掛。
"別擔心,"音悅安慰我們,"我會照顧好自己。而且,我們每天都可以視頻通話,繼續(xù)我們的三重奏!"
她信心滿滿地擁抱我們,然后勇敢地走向安檢口。看著她的背影,我感到既驕傲又心酸。
"她已經長大了,"邱川握緊我的手,"我們要學會放手。"
我點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會比我們走得更遠。"
音悅走后,家里少了許多歡聲笑語。雖然每天都有視頻通話,但屋子里少了她的身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空巢期'?"一天晚上,我突然問邱川。
他笑了:"可能是吧。不過我們還年輕,還有自己的事業(yè)和生活。"
確實如此。在女兒留學期間,我和邱川的事業(yè)迎來了新的高峰。
邱川的鋼琴教學體系得到了全國推廣,他被邀請擔任多個國際鋼琴比賽的評委;我的音樂治療中心擴展到了全國多個城市,幫助越來越多需要心靈治愈的人。
我們忙碌而充實的工作,填補了女兒不在身邊的空缺。每天晚上,我們仍然堅持二重奏的傳統,只是偶爾會停下來,仿佛在等待第三個聲部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