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些疑問告訴了阿福，他卻警告我不要多嘴。"趙家的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這是我在這里活下來的經(jīng)驗。"他神情嚴(yán)肅地說，"有些秘密，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阿福的話讓我更加好奇，但也更加謹(jǐn)慎。我開始留心觀察，希望能找出趙家的秘密。

又過了幾天，我在廚房幫忙時，聽到兩個廚子在低聲交談。

"今晚又要'進貨'了。"一個廚子說。

"這次是從哪里來的？"另一個問道。

"聽說是城西的，有三個。"

"夠用幾天？"

"應(yīng)該夠一周左右。老爺說最近要節(jié)省些，外面風(fēng)聲緊。"

他們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立刻停止了交談，裝作忙碌的樣子。我裝作無事發(fā)生，繼續(xù)洗著碗筷，但心里已經(jīng)泛起了疑云。

那天晚上，我故意熬到深夜，假裝去茅房，實際上則悄悄跟蹤那幾個家丁。我看見他們從后門進來，抬著幾個包裹，直奔那個神秘的小院。

月光下，我看清了那些包裹的輪廓——那分明是人的形狀！我嚇得幾乎叫出聲來，連忙躲在墻角的陰影中。

家丁們將包裹抬進院子后，關(guān)上了大門。我壯著膽子，悄悄靠近圍墻，希望能聽到一些動靜。

隱約中，我聽到了刀具落在砧板上的聲音，以及某種液體滴落的聲響。一股淡淡的腥味飄了出來，不是魚腥，而是一種我說不上來的怪味，既像是肉類，又似乎混合了藥草的氣息。

我不敢再靠近，連忙回到自己的雜房，一夜無眠。第二天，我發(fā)現(xiàn)餐桌上的肉食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些，顏色也顯得格外鮮紅。

幾天后，我在花園里遇到了李蘭。她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裳，顯得精神煥發(fā)。

"陳二，好久不見。"她微笑著向我走來，"聽說你在后廚做事，一切還習(xí)慣嗎？"

"一切都好。"我回答，心中卻滿是疑惑，"姑娘在趙家過得如何？"

"很好，趙叔待我如親生女兒。"她頓了頓，壓低聲音說，"而且，我聽說趙叔已經(jīng)為我說了親，對方是城北的王員外，家境殷實，為人也不錯。"

我點點頭，正想開口詢問趙家的秘密，卻被林嫂的到來打斷。

"陳二，你在這里做什么？趕緊回去幫廚，今晚有貴客要來！"林嫂喝道。

我只好向李蘭告辭，回到了廚房。那天，廚房里格外忙碌，所有人都在為晚上的宴會做準(zhǔn)備。主廚親自監(jiān)督著每一道菜的制作，特別是一道叫做"紅燒肉"的菜肴，他反復(fù)叮囑要煮得酥爛，入味。

晚上，我被安排在廚房幫忙傳菜。透過半開的門，我看見趙老爺與一位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正熱情地交談。李蘭也在場，穿著精致的衣裙，安靜地坐在一旁。

"王兄，這道紅燒肉可是我趙家的招牌菜，請一定要嘗嘗。"趙老爺笑著說。

那位王員外夾了一塊肉放入口中，滿臉陶醉："果然鮮美！趙兄，這災(zāi)年里能吃到如此美味，實在是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