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身體如何?太醫(yī)怎么說?"皇帝在榻前跪下,語氣中滿是關(guān)切。
太后虛弱地笑了笑:"不過是老毛病又犯了,不礙事。倒是你,許久不見哀家,可是國事繁忙?"
皇帝有些愧疚:"確實有些政務纏身,不過皇祖母的病,朕定會親自督促太醫(yī)院盡心醫(yī)治。"
太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皇帝,意味深長地說:"帝王之家,最重家和萬事興。你與皇后成親多年,卻鮮少同處。這不僅是夫妻之情的缺失,更是皇室體統(tǒng)的損傷。"
皇帝臉色微變:"皇祖母..."
太后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哀家老了,說話直接些也就罷了。微瀾是個好孩子,識大體,懂進退。你身為一國之君,更應該明白什么是應有的禮數(shù)。"
皇帝沉默片刻,勉強點頭:"皇祖母教訓得是,孫兒記下了。"
太后又咳嗽起來,宮女們連忙上前服侍。皇帝趁機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隨他出去。
我向太后告退,跟著皇帝走出殿外。
"皇祖母身體不適,你不必太過憂心。"皇帝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生硬的安慰。
我低頭道:"多謝陛下關(guān)心。"
一陣尷尬的沉默后,皇帝又道:"明日是蘇貴妃的生辰,朕特意在御花園設(shè)宴為她慶賀。你...你若有閑,也可前來。"
這是明擺著的敷衍。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謝陛下邀請,臣妾自當前往。"
皇帝點點頭,似乎松了一口氣,隨即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我獨自立在風中,心潮起伏。
回到椒房殿,我取出太后給我的玉佩,細細打量。這塊玉質(zhì)地上佳,溫潤如脂,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若真如太后所言,這是傳國玉璽,那意義就非同一般了。
"娘娘,都督府來人了,說是令尊派人送信來。"青檸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連忙將玉佩收好:"快請進來。"
一個身著便服的精瘦男子走了進來,向我行禮后,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我:"小人奉老爺之命,將此信親手交予小姐。"
我接過信,拆開一看,信中寥寥數(shù)語,卻讓我心頭一震。
"微瀾知否,西蜀有變,邊關(guān)告急,朝中震動。你舅舅已率兵出征,為父亦備好后路。太后處且靜候,勿急。家人平安,勿念。"
我將信紙燒掉,心中已有計較。父親此信顯然是在告訴我,有大事將發(fā)生,讓我做好準備。而提到舅舅,更是意有所指。舅舅趙忠,是當朝兵部尚書,掌握著朝廷一半的兵權(quán)。
西蜀有變?皇帝的亡妻正是西蜀公主,若西蜀果真出事,皇帝必然震怒。而這,或許就是我等待已久的機會。
03
次日一早,我便開始精心打扮,準備前往御花園參加蘇檀兒的生辰宴。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讓我在眾人面前展示皇后的體面。縱使皇帝不喜我,可我身為皇后,該有的排場一樣不能少。
"娘娘,這件霞帔如何?"青檸拿出一件華麗的外披,上面繡著祥云瑞獸,金線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