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將詩集放回原處,靜靜地守在夏晚棠身邊。不知過了多久,夏晚棠終于醒來,見他還在,顯得有些驚訝。
"夫君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該去衙門了嗎?"
莫長淵搖搖頭:"我已經(jīng)請了假,今日哪也不去,就在家照顧你。"
夏晚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暖意:"多謝夫君,但我真的沒事,不必如此。"
"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莫長淵突然說道,"我想好好補(bǔ)償你。"
夏晚棠愣住了,隨即苦笑道:"夫君何出此言?我們本就是政治聯(lián)姻,各取所需。你不必為此感到愧疚。"
莫長淵搖搖頭:"不,婚姻既成,你我便是夫妻。我理應(yīng)對你好些。"
夏晚棠看著他,突然問道:"為何現(xiàn)在才想到要對我好?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責(zé)任?"
莫長淵一時語塞。他確實是出于愧疚和責(zé)任,但這樣的回答顯然不是夏晚棠想要聽到的。
"算了,夫君不必勉強(qiáng)。"夏晚棠垂下眼簾,"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莫長淵盡心盡力地照顧夏晚棠,親自煎藥、送飯,甚至陪她說話解悶。夏晚棠起初有些不適應(yīng),但漸漸地,兩人之間的隔閡似乎少了幾分。
一周后,夏晚棠的病終于好了。這天午后,她坐在院中的梧桐樹下讀書,莫長淵處理公務(wù)后特意過來看她。
"感覺如何?"莫長淵問道。
夏晚棠抬頭,眼中帶著一絲暖意:"多虧夫君照顧,已經(jīng)全好了。"
莫長淵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上:"你喜歡讀這些?"
夏晚棠點點頭:"閑來無事,看看詩書,也是一種消遣。"
莫長淵突然意識到,夏晚棠雖然溫婉如水,卻也有著自己的堅持與愛好。只是這么久以來,他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明日是我的生辰。"夏晚棠突然說道,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莫長淵心中一震,這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毫不知情。
"你想要什么禮物?"他連忙問道。
夏晚棠搖搖頭,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夫君,不必勉強(qiáng)。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慶祝過生辰了。"
這句話讓莫長淵心中一痛。他默默記下這個日期,心中暗暗定下決心。
次日一早,莫長淵便起身離開,夏晚棠以為他如往常一樣去衙門了,心中雖有失落,卻也習(xí)以為常。然而就在午后,莫長淵突然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精致的錦盒。
"生辰快樂。"他將錦盒遞給夏晚棠,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
夏晚棠驚訝地接過錦盒,緩緩打開,里面是一支碧玉簪子,雕工精細(xì),栩栩如生。
"這是......"
"我記得你喜歡綠色,院中種了不少翠竹。這支簪子上的竹葉雕得極像,希望你喜歡。"莫長淵有些局促地解釋。
夏晚棠眼中泛起淚光,輕輕將簪子戴在發(fā)間:"多謝夫君記得我的生辰,還送了這么貴重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