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淵搖搖頭:"這不算什么。對了,我還準(zhǔn)備了一桌宴席,就在花園里。愿意賞光嗎?"
夏晚棠驚訝地看著他,緩緩點頭。
花園里,一張小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旁邊還有一盞紅燈籠,為夜晚做準(zhǔn)備。
"這些都是我特意讓廚房準(zhǔn)備的,都是你愛吃的。"莫長淵有些得意地說。
夏晚棠環(huán)顧四周,眼中滿是感動:"夫君真的不必如此。"
"這是你應(yīng)得的。"莫長淵認真地說。
兩人對坐而飲,氣氛前所未有的和諧。莫長淵甚至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趣事,逗得夏晚棠掩唇而笑。
"笑起來真好看。"莫長淵由衷地贊嘆。
夏晚棠的笑容僵在臉上,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夫君突然對我這么好,是因為什么?"
莫長淵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是因為愧疚?是因為責(zé)任?還是因為他心中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大人!出事了!"管家慌張地跑來,"秦大人在城外遇襲,傷勢頗重,現(xiàn)已被送回府中,太醫(yī)正在診治!"
莫長淵聞言大驚,下意識地站起身來。他與秦望舒雖然因為夏晚棠的事情有了隔閡,但畢竟是多年好友,聽聞他遇襲,如何能不擔(dān)心?
"我這就去看看。"莫長淵說著,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夏晚棠看著他匆忙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苦澀。她輕聲道:"夫君去吧,我在家等你。"
莫長淵這才想起今天是夏晚棠的生辰,自己親自準(zhǔn)備的宴席還未吃。他猶豫片刻,歉疚地看向夏晚棠:"對不起,我......"
"去吧,秦大人與你情同手足,他遇到危險,你理應(yīng)前去看望。"夏晚棠平靜地說,臉上看不出絲毫不滿。
莫長淵心中愧疚更甚,但還是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待到莫長淵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夏晚棠才終于卸下了偽裝。她看著面前的宴席,眼中泛起淚光。本以為今日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歡喜。
"夫人,老爺他......"婢女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欲言又止。
夏晚棠搖搖頭:"不必說了,我明白。收拾一下吧,別浪費了這些菜肴。"
婢女應(yīng)聲而去,夏晚棠獨自一人坐在花園中,看著逐漸黑下來的天色,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莫長淵一路匆匆趕到秦府,只見府中燈火通明,下人們來回奔走,氣氛凝重。
"秦大人怎么樣了?"莫長淵攔住一個下人問道。
"正在內(nèi)室診治,太醫(yī)說傷勢不輕,但性命無憂。"下人恭敬地回答。
莫長淵稍稍放下心來,快步走向內(nèi)室。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砬赝娴穆曇簦?不必告訴他,此事與他無關(guān)。"
莫長淵心中一凜,推門而入。秦望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胸前裹著厚厚的紗布,上面隱約可見血跡。見莫長淵進來,他明顯一怔,隨即苦笑道:"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