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舊東西這么重要？我都住進來一個多月了，那個地方始終鎖著，你到底在隱瞞什么？"楊麗的聲音提高了。

鄧清濤抬頭看了一眼父親，注意到他青筋暴起的額頭。

"楊麗，這事別再提了。"父親的語氣很冷。

"是不是你前妻的東西？"楊麗突然問道，"如果是，我理解，但也該讓我知道吧？"

飯桌上一片沉默。鄧清濤感到空氣凝固了。

"是。"過了很久，父親終于開口，"是她的一些遺物，我還沒準備好把它們丟掉。"

楊麗的表情軟化了一些，"我明白。不過總有一天要整理的，對吧？"

鄧建國沒有回答，只是埋頭吃飯。

晚上，鄧清濤躺在床上，聽著墻另一側父親和楊麗的談話。他們的聲音很低，但通過那堵薄墻，他依然能聽清每一個字。

"你兒子最近在學校惹麻煩了，"楊麗說，"老師打電話來說他和同學打架。"

"怎么回事？"父親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說是有人提到他母親，他就動手了。建國，你得管管他，再這樣下去，他會出大問題的。"

"我會和他談談。"

"還有，我一直想說，這房子太小了，咱們什么時候能搬個大點的地方？"

"錢不夠。"

"那就加班掙啊，再說了，你以前不是說有存款嗎？"

"那是留著給小濤上大學的。"

"那也得先把現(xiàn)在的生活過好?。≡僬f了，如果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地方不夠住的。"

鄧清濤翻了個身，把頭埋進枕頭里。楊麗的到來讓一切都變得更復雜了。她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他們精心隱藏的秘密。

第二天放學后，鄧清濤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校門口——楊麗。她臉上帶著一絲強裝的笑容，向他走來。

"媽來接你了，"她刻意提高音量，讓周圍的家長和孩子都能聽到，"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鄧清濤沒有叫她媽，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路上，楊麗開始了她的說教。

"你爸爸很辛苦，你不該讓他再操心你的事。明白嗎？"

鄧清濤低著頭不說話。

"還有，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是你爸爸的合法妻子，你得尊重我。"楊麗的聲音漸漸提高，"看著我！我在和你說話！"

鄧清濤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她。

楊麗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后退了半步，"你...你這樣看什么？"

"沒什么。"鄧清濤輕聲說，"我只是想知道，儲物間里的東西，你有多好奇？"

楊麗的臉色變了，"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鄧清濤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只是問問。"

之后的日子，楊麗對鄧清濤更加冷淡了，甚至有些害怕。她開始向父親抱怨鄧清濤的"怪異行為"，說他在學校欺負同學，在家里偷看她換衣服，甚至說他半夜在她房門外徘徊。

大部分都是謊言，但父親選擇相信了楊麗。他開始限制鄧清濤的活動，不讓他鎖臥室門，甚至考慮送他去寄宿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