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宋煥顏醒來時床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她摸索著下了床,摸向脖子,記得昨夜劉琰似乎在自己半睡半醒時給咬了一口,仿佛是要在身上落下屬于他的印記。
宋煥顏知道劉琰是有耐心的人,可昨夜他的逾越之矩太過,若再有同床共枕的機會,殺不了他,自己反倒要被吃干抹凈。
她內(nèi)心暗暗罵道:
宋煥顏“瘋狗,真是條瘋狗!”
原本宋煥顏是想幫小喬在魏家站穩(wěn)腳跟,再借機以魏喬大婚之日喬裝回到盤州,因為那一日魏國防御會相對松懈,不論是劉琰還是他的叔父都不會放過這次幾乎,此外還有邊州陳翔和陳滂虎視眈眈,但比起劉琰,邊州倒不足為據(jù)。
就怕州牧陳翔病逝,陳滂掌權(quán),那時的場面可以說三國鼎立,各不相讓。
這也是劉琰為什么想要盤州的緣故。
他不想讓宋家掌控兵權(quán),帶兵他自然可以親自上陣,就如同魏劭是一樣的道理,因此他需要盤州的布防和屯兵。
盤州是唯一的后路。
盤州兵馬也只認宋家人,哪怕是宋家女。
宋煥顏(看來等不到小喬大婚的那日了,過兩天蘇娥皇便會來魏府為老夫人慶祝壽辰,或許這位玉樓夫人可以利用一番…)
宋煥顏(在此之前,劉琰留下的那只眼也需要好好處理,聽話則留,不聽則死?。?/p>
片刻后,碧螺已將早膳布置妥當。
她不用服侍宋煥顏梳妝洗漱,只需要在門外等著,待屋里傳來三聲竹竿敲打門窗的聲響就可以去小廚將早膳端來。
宋煥顏一般不和老夫人等人用早膳,午膳和晚膳會同她們一起用。
姍姍來遲的小喬聞著味便來了,她昨夜不知怎么睡的腰酸背痛,按理來說在魏府也住了一段時日,習(xí)慣了床鋪才是,但昨晚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實際上劉琰口中所派去看守喬家女的人正是碧螺。
碧螺在她昨日喝的茶里放了迷迭香,即便是天塌也不會醒來,但沒想到喬家女熟睡后十分不老實,翻著翻著就摔到床下,碧螺只好將她給拖回去,一來一回,小喬今日能爬起來就不錯了。
她坐到宋煥顏身旁,深感疲憊道:
小喬“宋姐姐,我渾身又酸又痛,能不能給我扎兩針活活筋脈?”
宋煥顏溫柔的對她講道:
宋煥顏“不用,將這碗糖水喝完,過了一會兒就不會難受了?!?/p>
小喬看向桌上擺放的兩碗糖水,對宋煥顏的話深信不疑,端起其中一碗,憋口氣,仰起頭來全部喝下,生怕有一點點的苦。
好在清甜的糖水劃入喉嚨,小喬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她現(xiàn)在算明白為什么宋姐姐在魏國有神醫(yī)之稱,宋姐姐在醫(yī)術(shù)方面可以說天賦異稟,但不知她為什么從不拿醫(yī)術(shù)來擺弄。
倒不是那種招搖的擺弄,而是在偶爾提起時她明顯能察覺到宋姐姐對自身所會的醫(yī)術(shù)有些許抗拒,甚至…后悔?
小喬看向另一碗糖水,好奇問道:
小喬“宋姐姐,這碗也是我的?”
宋煥顏“不,是給碧螺的?!?/p>
一旁的碧螺有些‘受寵若驚’,見識過宋煥顏另一面的她直覺告訴自己并非好事。
向來在外人面前脾氣溫和的宋煥顏卻難得強硬的命令了一回。
她溫柔的看著碧螺,語氣卻出奇的冷:
宋煥顏“賞你的,不喝?”
碧螺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小喬表面純真,卻看得懂宋姐姐對碧螺的態(tài)度,她附和道:
小喬“碧螺姑娘,姐姐的一番美意若是拒絕,你是沒將男君放眼里,還是沒把老夫人放眼里?”
小喬“賞你的,可不能不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