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影化的運鏡進行改寫*
“夠了!這次我真的受夠了!我們離婚!”我?guī)缀跏怯帽M全力吼出這句話,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回響,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落。
就再我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我清楚地看見韓慕雪眼中閃爍的淚光,那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zhuǎn),似乎下一秒就會掉落。但我的腳步?jīng)]有停,也不想再回頭。這一次,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再忍了。韓慕雪,離婚之后,我就徹底自由了。
也許是因為剛才和嚴玉爭執(zhí)時太過激動,再加上身體本就虛弱,劇烈的疼痛像潮水般席卷而來。我咬緊牙關(guān),強忍著這股撕裂般的痛楚,跌跌撞撞地沖上車,發(fā)動引擎離開了別墅。
車子駛出沒多久,疼痛愈發(fā)劇烈,仿佛有無數(shù)針刺穿全身。我再也支撐不住,將車停靠在路邊,整個人癱軟在駕駛座上,冷汗浸透了衣服,黏膩地貼在身上。意識逐漸模糊間,一個念頭悄然浮現(xiàn):如果就這樣死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已近清晨。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帶著些許暖意,卻驅(qū)散不了心底的寒意。正當我準備重新啟動車子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我盯著屏幕愣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伸手拿起電話。
讓我失望的是,來電顯示并不是韓慕雪的名字?;蛟S該慶幸?畢竟如果是她打來的,我可能又會動搖。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我最好的朋友姜寧?!霸趺戳??”我開口問道,嗓音沙啞得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
姜寧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立刻追問:“你到底怎么了?聲音聽起來不對勁?!?/p>
“我得了肝癌?!背聊毯?,我簡短地回答。
下一秒,姜寧的聲音驟然拔高,急切地從聽筒里傳來:“柳清歌,你現(xiàn)在在哪?我們見面聊!”他的語氣很急迫。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低聲回應(yīng),語調(diào)平淡得像是在談?wù)撎鞖狻?/p>
“別胡鬧,你現(xiàn)在是病人,藥必須按時吃,不然最后遭罪的還是你自己!”他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我的話。
“知道了?!蔽也荒蜔┑貞?yīng)了一聲,隨即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
姜寧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認真:“清歌,明天我們醫(yī)院有幾個專家過來做學(xué)術(shù)交流,其中有一個研究癌癥治療的專家,正好是我以前的學(xué)妹。你可以去找她重新檢查一下,說不定有希望讓你活下去”
“明天幾點?”
“九點,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或許,我內(nèi)心深處并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生命。
回到家,推開別墅大門,一切如昨。自從韓慕雪遇見嚴玉,她的身影便越來越少出現(xiàn)在這里,每次回來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刺激需求?;蛘哒f,為了刺激我?
我坐在沙發(fā)上,默默等待著蘇媛的到來。不知過了多久,門緩緩打開,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
“我們談?wù)勲x婚的事吧。”我抬起頭,聲音低沉而沙啞。
“柳清歌,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韓慕雪冷笑著走進來,語氣里滿是不耐煩,“我真的累了?!?/p>
“現(xiàn)在我們就把事情說清楚?!蔽业穆曇羯晕⑻岣吡诵?,帶著一點壓抑的怒火。
“憑什么你說離就離?柳清歌,你應(yīng)該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zé)!”韓慕雪猛地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除非你死了,否則你就應(yīng)該一輩子都活在愧疚里!”
“我沒有殺張靜!那條短信也不是我發(fā)的,有人動過我的手機!”我攥緊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地強調(diào),“當年她的跳樓自殺,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韓慕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尖銳地反駁:“不可能!當年明明是你發(fā)的短信!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會死!”
“柳清歌,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值得你這么執(zhí)著,非要說是我殺了她”我的聲音里夾雜著疲憊和無奈。
“你別裝糊涂!要不是你,他根本不會死!他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害他去死!”韓慕雪情緒失控地喊道。
“韓慕雪,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我忍無可忍地打斷她的話,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
“ 我說了不是就不是,如果你不想離婚的話我們法庭上見吧”
我邊走邊翻出了微信里的律師,給他發(fā)送了一條信息:張律師,麻煩你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給我,房產(chǎn)和車子,都留給我的妻子。畢竟這些東西在我死了之后也沒有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