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不假思索地?fù)溥^去。
"噗嗤"一聲,劍鋒穿透她的肩膀。
慕臨淵大驚失色,急忙收劍:"芷柔!"
魏劭趁機(jī)一劍刺向慕臨淵胸口,卻在最后一刻被慕芷柔拉住手腕:"別...殺他..."
鮮血從她肩頭汩汩流出,染紅了月白色的衣裙。
慕臨淵呆立原地,眼中閃過痛苦與掙扎。
"為什么..."他喃喃道,"我只是想...想帶你回家..."
慕芷柔強(qiáng)忍劇痛,從懷中取出鳳紋玉佩:"兄長...母親留下的...你看過嗎?"
慕臨淵怔?。?這是..."
慕芷柔用力掰開玉佩機(jī)關(guān),取出一卷泛黃的絹布——那是慕婉的血書!
戰(zhàn)場突然安靜下來。
慕芷柔顫抖著展開血書,清亮的聲音回蕩在兩軍陣前:
"吾兒親啟:
若你見此書,母已不在人世。燕王狼子野心,毒殺先帝又嫁禍魏老將軍。我為保你兄妹,不得已將淵兒交燕王撫養(yǎng),柔兒托付喬家。魏老將軍實(shí)為爾等生父,他為護(hù)我們母子,甘愿背負(fù)奪妻之罵名..."
"不可能!"慕臨淵厲聲打斷,"燕王殿下說魏老賊..."
"兄長!"慕芷柔含淚道,"你仔細(xì)想想,燕王可曾讓你見過母親最后一面?可曾告訴你母親是怎么死的?"
慕臨淵如遭雷擊,踉蹌后退幾步。
他俊美的面容扭曲著,眼中閃過無數(shù)情緒。
魏劭趁機(jī)將慕芷柔抱回己方陣營,軍醫(yī)立刻為她包扎。
箭傷加上劍傷,她已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如紙。
"撐住。"魏劭緊握她的手,聲音沙啞,"你說過要陪我走到最后。"
慕芷柔虛弱地笑笑,卻看向仍在發(fā)呆的慕臨淵:"兄長...回頭吧..."
就在這時(shí),燕軍后方突然騷動(dòng)。
原來魏劭早派陸明繞后偷襲,此刻已攻破燕軍糧草大營。
濃煙滾滾中,燕軍陣腳大亂。
慕臨淵猛然回神,卻見燕王親衛(wèi)隊(duì)正朝他放箭。
"小心!"魏劭大喊。
慕臨淵揮劍格擋,卻仍被一箭射中右肩。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燕王帥旗方向,眼中最后一絲幻想破滅。
"撤!"他咬牙下令,深深看了慕芷柔一眼,"保重。"
燕軍如潮水般退去,魏家軍正要追擊,魏劭卻厲聲制止:"先救傷員。"
他抱起已經(jīng)昏迷的慕芷柔,大步走向營帳。身后,副將急道:"將軍,此時(shí)不追..."
"我說了,先救人。"魏劭頭也不回,聲音里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軍帳內(nèi),慕芷柔的氣息越來越弱。
"失血過多,加上毒氣侵體..."
軍醫(yī)搖頭,"老朽無能為力。"
魏劭一拳砸在案上:"廢物!"
他紅著眼睛轉(zhuǎn)向親兵,"去請(qǐng)老夫人,快!"
待帳內(nèi)只剩他們二人,魏劭輕輕握住慕芷柔冰涼的手。
她肩上的傷已被包扎,但鮮血仍在滲出,染紅了被褥。
"芷柔..."他低聲喚道,聲音哽咽,"我不許你死,聽見沒有?這是軍令!"
慕芷柔毫無反應(yīng),長睫在蒼白的臉上投下兩道陰影。
魏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如此仔細(xì)地看過她——她鼻梁上有一顆極淡的小痣,唇角天然微微上揚(yáng),即使昏迷中也像帶著笑意。
帳外傳來急促腳步聲,魏老夫人匆匆進(jìn)來,手中捧著一個(gè)玉盒。
"這是慕婉當(dāng)年留下的保命丹,僅此一顆。"老夫人將丹藥交給魏劭,"喂她服下,剩下的...聽天由命吧。"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