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陰森森笑了聲,語氣諷刺:“殺人滅口,封鎖宮門,在宮里把他給我翻出來?!?/p>
木棲領(lǐng)命而去,陳佑則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就是掖庭管奴役月錢的小官罷了,但也是他查另那哥個案件的重要人證,他粗略地看了幾眼,傷口還未凝固,定是剛發(fā)生不久,可以斷定為一刀致命,那個人可真是沒想留他一命。
唯一的線索被打斷,他喚仟作把尸體帶帶去檢驗后便翻起了死者的住所。
有用的東西定是也被那人一并帶走了,他暗罵幾聲,隨后詢問起了宿在死者隔壁的奴仆,都道歇下的早且并未聽見案發(fā)前有任何聲響。
仟作:“大人,他的致命點就是普通匕首所刺,但我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有慢性毒藥,具體是何毒藥奴不知?!?/p>
陳佑聞言,眸中驟然閃過一抹銳利的光澤,身形如箭般疾步上前,俯身沾了一滴死者鮮血,輕嗅之間,神情已然變得凝重而專注。
“落回?!?/p>
仟作震驚地愣在原地,腦海中一片混亂。落回,那是無解的慢性毒藥,帶來的不僅是不定時的神志不清與渾身無力,更是一場生死未卜的巨大賭博。死期如同懸在頭頂?shù)睦麆ΓS時可能降臨。也許上一秒剛服下,下一秒便會喪命;又或許有人運氣稍好,能茍延殘喘地活上幾年。
陳佑立馬讓手下去查京城的藥鋪和黑市賬鋪。
事情似乎遠比預想的更加復雜,難怪李嗣會特意囑咐他親自接手這個案子。隱約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暗流在案情背后涌動,仿佛每一步都隱藏著未解的謎團。
……
李素純:“沉香,最近宮中有何事發(fā)生么?”
沉香扶著她,思索片刻,道:“未曾?!?/p>
她“嗯”一聲,不再多言。
陳佑定是在秘密調(diào)查什么,查案的話使官府衙門就好了,何事要他親自出馬呢。
出神之際,沉香停了腳步,低聲道:“殿下,附近有人。”
原是一旁的叢中有聲響,且攜帶著小心翼翼的踩踏聲,盡管是如蛆蟲爬行般細微的聲音,也逃不過沉香異于常人的聽覺。
李素純也警惕起來,距素云宮不過十步之距,不知誰如此膽大。
不知是不是有備而來,她斷然不敢讓李素純一人回素云宮,她緩緩往從中探去。
短短一瞬的時間,另一道人影已經(jīng)帶著侵略性地來到李素純身后捧住了她的臉,迫使她轉(zhuǎn)過頭來。
當她終于辨清來人的面容時,一切已如箭離弦,再難挽回。沉香幾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應,毫不猶豫地抬起腳,朝著那人猛踢而去。然而,對方卻只是輕描淡寫地抬手一擋,便將沉香那凌厲逼人的攻勢化于無形之中。
“是我。”
李素純瞪著他,沒好氣道:“你這是什么裝扮?”
一身像是要行盜竊之事的風格。
“要是光明正大我怎么能進來?!?/p>
看見他吊兒郎當?shù)木蛠須狻?/p>
“你想進來誰攔得住你。”她白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進素云殿。
他趕忙拉上她,非常委屈似的:“我沒去書院這么多天你都不想我嗎,我可是日日夜夜想?!?/p>
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謝枕弦這個人嘴里就沒一句話是真的。
“話真多,”她甩開他的手,“還進不進來了?!?/p>
謝枕弦立馬變臉,蹦跳著跟進去。
她還有閑心給他倒酒,他剛剛可是干了件大事,現(xiàn)在估計都已經(jīng)被通緝了。
不過可不能和她說這事哈。
見他又冷著臉沉思,她給他端上一杯青梅酒,柔聲道:“又不說話了,這次進皇宮是干什么?!?/p>
他進宮次次都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