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記憶,通過茶傳遞給你的。"鐘離承認,"我想讓你知道,你離開后發(fā)生的事,以及...我確實記得你。"

夜幕已全降臨,星空璀璨。我們站在觀景臺上,沐浴在星光之下,仿佛回到了那個在絕云間道別的夜晚。

"你在這個世界能停留多久?"我小心翼翼地問。

鐘離望向星空:"三天。然后我必須回去,否則會被這個世界排斥。"

"三天..."我心中涌起一絲苦澀。

"但之后我還可以再來。"鐘離看著我,"只要你愿意等。"

24

接下來的三天,我請了假,全程陪伴鐘離。

第一天,我?guī)麉⒂^這個世界的現(xiàn)代科技。地鐵、電梯、智能手機...每一樣東西都令他著迷。他對一切都充滿好奇,提出許多深思熟慮的問題。

"人類的創(chuàng)造力確實驚人。"在參觀科技館后,鐘離評價道,"沒有了神明的庇護,反而發(fā)展出更加輝煌的文明。"

我笑道:"但我們可沒有元素力這樣的超能力。"

鐘離若有所思:"這或許正是推動你們不斷前進的原因—不依靠神明的力量,而是自己的智慧與雙手。"

他對游戲特別感興趣,尤其是《原神》。當我打開游戲,控制著游戲中的"鐘離"走動時,他的表情非常有趣。

"這就是我在你世界中的樣子?"他盯著屏幕,"動作還算準確,但神態(tài)差了些。"

我忍不住笑出聲:"你還挺挑剔的嘛。"

第二天,我們?nèi)チ私纪獾淖匀槐Ｗo區(qū)。鐘離對這個世界的自然環(huán)境非常感興趣,尤其是地質(zhì)構(gòu)造和礦物。

"這里的山脈形成原理與提瓦特類似,但演化路徑有所不同。"他專業(yè)地分析著,"有趣的是,某些礦物在兩個世界都存在,譬如這種水晶..."

看著他認真講解地質(zhì)知識的模樣,我感到一種奇妙的親切感。這就是鐘離,無論在哪個世界,都保持著對知識的熱忱和對契約的重視。

晚上,我們在山頂野餐,看著滿天星斗。

"在璃月怎么樣?"我問道,"我離開后,有發(fā)生什么變化嗎?"

鐘離微笑:"蓮姬被調(diào)離了神使隊伍,轉(zhuǎn)任民政文書;你曾經(jīng)的助手小葉繼承了你的職位;璃月港擴建了新港區(qū)..."

他詳細地講述著璃月的變化,讓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世界。

"溫迪常問起你。"鐘離補充道,"他很好奇你在這個世界的生活。"

第三天,我們?nèi)チ顺鞘袕V場的鐘樓。這是我特意安排的,因為它與璃月港的鐘聲樓有幾分相似。

坐在鐘樓下的長椅上,鐘離忽然問:"你想回璃月嗎?"

我一愣:"我...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有工作,有朋友..."

"如果有一天,"鐘離看著我的眼睛,"你可以選擇,你會選哪個世界?"

這個問題我從未認真思考過。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回答,"兩個世界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在璃月的日子很美好,但這里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