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點頭表示理解:"選擇總是困難的。"
"那你呢?"我反問,"如果可以選擇,你會留在哪個世界?"
鐘離沉思片刻:"七千年來,我一直守護著璃月。那里是我的責任所在。但..."
他看向遠方:"有時我也想體驗不同的可能性。這個世界,沒有神明的職責,沒有契約的束縛,或許...是另一種自由。"
傍晚時分,我們回到天星山頂。鐘離說,穿越需要在特定地點成,而這里是兩個世界能量最為相近的地方。
"時間快到了。"鐘離望著逐漸西沉的太陽,"我必須回去了。"
不舍涌上心頭,我問:"你什么時候能再來?"
"下一次重疊大約在三個月后。"鐘離回答,"那時,我會再次來到這里。如果你愿意..."
"我會等你。"我不假思索地說。
鐘離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枚閃爍著金光的摩拉硬幣:"這是給你的。"
我接過硬幣,感到一股溫暖的能量在其中流動。
"這是做什么用的?"
"如果有一天,你想回璃月,"鐘離解釋,"這枚硬幣能幫助你找到方向。"
太陽即將消失在地平線下,鐘離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
"鐘離!"我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
他伸手輕撫我的發(fā)簪:"再見,異世的旅人。記住我們的約定—"
"若有朝一日,天光褪盡..."我接上他的話。
"你我約在塵世間重逢。"鐘離的聲音在風中飄散,他的身影化作點點金光,消失在暮色中。
25
鐘離離開后,生活表面上恢復了正常,但我知道一切已經不同。
我開始在日記中記錄兩個世界的聯(lián)系,研究那枚特殊的摩拉硬幣,期待著三個月后的重逢。
然而,意外發(fā)生在第二個月末。
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眼前閃過璃月港的景象,鐘離的書房,甚至是蓮姬憤怒的臉。
我跌坐在椅子上,冷汗直冒。這種感覺與當初在璃月時的"閃回"如出一轍,但強度更大。
同樣的情況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反復發(fā)生,而且越來越頻繁。有一次,我甚至在馬路上突然"閃回",差點被車撞到。
一周后,我病倒了,高燒不退,醫(yī)生們束手無策。
"她的各項指標都正常,"醫(yī)生對我的家人說,"但身體卻在迅速衰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消耗她的生命力。"
半昏迷狀態(tài)中,我看到了鐘離。他站在病床邊,神情凝重。
"兩個世界的契約能量正在抗衡,"他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的靈魂被撕扯在兩個世界之間,這會摧毀你的生命。"
我想回應,但無法開口。
"你必須做出選擇。"鐘離嚴肅地說,"留在這里,或者回到璃月。不能再猶豫了。"
意識再次模糊前,我看到鐘離的手中握著那枚摩拉硬幣,金色的光芒在他指間流轉...
當我再次醒來時,病房里只有我的家人,疲憊地守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