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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治愈  都市 

午夜來電

聽見心的回響

凌晨1:27,顏書瑤的鋼筆尖在賬本上劃出一道突兀的斜線。她皺眉看著被污染的紙張,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臺燈的光線在數(shù)字間投下細小的陰影,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提醒她早已過了最佳睡眠時間。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在木質(zhì)桌面上發(fā)出沉悶的嗡嗡聲。顏書瑤瞥了一眼,陌生號碼。她習(xí)慣性地掛斷,繼續(xù)核對本月開支。三十秒后,手機再次亮起,同一個號碼。

"喂?"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

"顏...顏編輯?"程朗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比平時低沉許多,背景音里隱約有救護車的鳴笛聲,"抱歉這么晚打擾你。"

顏書瑤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出什么事了?"

"明天上午的采訪..."他停頓了一下,顏書瑤聽到他深吸一口氣的聲音,"能不能改期?或者你們先去,我晚些到。"

顏書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他們合作三周以來第一次需要調(diào)整計劃,但程朗的語氣不像是因為簡單的日程沖突。她聽到電話那頭有人用方言大聲喊著什么,然后是程朗捂著話筒模糊的回應(yīng)。

"你在醫(yī)院?"她突然明白過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老城區(qū)福利院食物中毒,"程朗的聲音輕了下來,"二十多個孩子,我們志愿者在幫忙轉(zhuǎn)運。已經(jīng)忙了大半夜,但后續(xù)還有..."

"地址發(fā)我。"顏書瑤打斷他。

"什么?"

"我說地址發(fā)我。"她合上賬本,聲音不容置疑,"明天采訪取消,我去找你。"

掛斷電話后,顏書瑤在書桌前呆坐了片刻。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主動卷入這場混亂。按照她的處事原則,此刻應(yīng)該重新安排采訪,然后發(fā)一封禮貌的慰問郵件。但程朗聲音里那絲幾不可察的疲憊像一根細針,刺穿了她一貫的理性。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一棟老舊的三層建筑前。夜色中,"陽光福利院"的招牌已經(jīng)褪色,院子里停著兩輛救護車,醫(yī)護人員正推著擔(dān)架進出。顏書瑤剛走進大廳,就被眼前的混亂震住了——哭鬧的孩子、焦急的工作人員、來回奔走的志愿者,各種聲音在瓷磚墻面上撞出刺耳的回音。

她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程朗。他蹲在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面前,正笨拙地幫她扎辮子。小女孩抽泣著,程朗的白襯衫上沾著可疑的污漬,頭發(fā)亂得像被風(fēng)刮過的鳥窩。

"抗生素過敏史要特別標注!"他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志愿者喊,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小鈴鐺別動,馬上好了...天啊我實在不擅長這個。"

小女孩被他的表情逗得破涕為笑。程朗抬頭時看到了顏書瑤,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低聲對小女孩說了什么,然后快步走過來。

"你真的來了。"他嘴角揚起,但眼下的青黑暴露了他的疲憊,"其實不用..."

"有幾個孩子?"顏書瑤直接問道,卷起了襯衫袖口,"需要做什么?"

程朗怔了怔,隨即指向右側(cè)走廊:"輕癥的八個孩子在103室,需要有人陪護直到家長來接。重癥的已經(jīng)送醫(yī)院了。"

顏書瑤點點頭,正要離開,程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溫?zé)岫植?,與平日的輕浮形象截然不同。

"謝謝。"他輕聲說,眼神專注得讓顏書瑤有些不自在。

她輕輕抽回手:"去忙你的吧。"

103室里,四個女孩和四個男孩或坐或躺,年齡看起來都不超過十歲。一位上了年紀的護工正手忙腳亂地安撫他們。顏書瑤環(huán)顧四周,拿起墻角的吉他——那是把廉價的兒童吉他,琴身上貼滿了卡通貼紙。

"誰會唱歌?"她問道,聲音比自己預(yù)想的柔和。

一個扎著歪辮子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舉手。顏書瑤記得她,就是程朗剛才稱為"小鈴鐺"的孩子。

"太好了。"顏書瑤坐到孩子們中間,"我們來組個合唱團怎么樣?每人選一首最喜歡的歌。"

凌晨三點,當程朗推開門時,看到的景象讓他停在門口——顏書瑤坐在一群半睡半醒的孩子中間,輕聲讀著童話書。她的發(fā)髻松了,幾縷黑發(fā)垂在頸邊,聲音低沉而溫柔。小鈴鐺靠在她肩上,已經(jīng)睡著了。

顏書瑤抬頭,示意他小聲。程朗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在她身邊蹲下。

"大部分孩子都接走了,剩下的早上再處理。"他低聲說,"你該回去休息了。"

顏書瑤小心地把小鈴鐺移到枕頭上:"病因查清了嗎?"

"變質(zhì)的牛奶,廚房冰箱壞了三天,院長瞞著沒報修。"程朗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為了省那點維修費。"

他疲憊地抹了把臉,顏書瑤這才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有幾道新鮮的抓痕。

"你受傷了?"

程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像是才意識到:"哦,有個孩子害怕打針...沒關(guān)系。"

顏書瑤從包里取出隨身攜帶的消毒棉片,不容拒絕地拉過他的手。程朗驚訝地挑了挑眉,但沒有抽回。在臺燈昏黃的光線下,她小心地清理著那幾道傷痕,注意到他的指關(guān)節(jié)上有常年累積的細小疤痕。

"這些是?"

"拳擊訓(xùn)練。"程朗笑了笑,"大學(xué)時留下的壞習(xí)慣,現(xiàn)在用來發(fā)泄。"

顏書瑤想象著他對著沙袋揮拳的樣子,與平日陽光燦爛的形象大相徑庭。這個發(fā)現(xiàn)像一塊拼圖,讓她對程朗的認識稍微完整了一些。

"好了。"她放開他的手,"注意別碰水。"

程朗看著包扎好的傷口,突然說:"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見你扎馬尾。"

顏書瑤一愣,下意識摸了摸松散的發(fā)型。她習(xí)慣一絲不茍的發(fā)髻,工作時從未有過絲毫凌亂。

"很適合你。"程朗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走吧,送你回家。"

回程的出租車上,程朗在副駕駛座睡著了。顏書瑤透過車窗看著凌晨空蕩的街道,思緒紛亂。她本應(yīng)厭惡這種打亂計劃、耗費精力的意外,但奇怪的是,此刻心中涌動的是另一種情緒——一種久違的、模糊的滿足感。

"到了。"司機的聲音驚醒了她。

程朗猛地坐直,迷茫地眨著眼:"我睡著了?"他看向窗外,"等等,這是你家,應(yīng)該先送你..."

"你住得遠。"顏書瑤已經(jīng)下車,"明天...不,今天下午再聯(lián)系。"

關(guān)上車門前,她聽到程朗說:"顏書瑤。"

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全名。她轉(zhuǎn)身,透過半開的車窗看他。

"那些孩子會沒事的。"他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現(xiàn)出一種清澈的棕色,"因為你來了。"

顏書瑤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是點了點頭。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街角,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

接下來的兩周,他們的工作節(jié)奏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顏書瑤仍然堅持計劃和時間表,但開始允許一些"合理的彈性";程朗依舊即興發(fā)揮,但會提前告知可能影響進度的變動。他們甚至發(fā)展出一套獨特的溝通方式——顏書瑤用不同顏色的標簽標記緊急程度,程朗則用表情符號回復(fù)。

"紅色標簽代表什么?"周五的例會上,新來的實習(xí)生小聲問同事。

"世界末日級別的緊急。"同事嚴肅地回答,"不過自從程先生收到顏編輯的'紅色警報'后準時出現(xiàn)了一次,現(xiàn)在降級為'普通緊急'了。"

顏書瑤假裝沒聽到這段對話,繼續(xù)翻看程朗團隊提交的采訪記錄。她注意到每個受訪者檔案末尾都有一欄"備注",記錄著各種細節(jié):李奶奶喜歡茉莉花茶;王師傅的修車鋪周三休息;小杰媽媽最近失業(yè)了...

這些看似無關(guān)的信息讓采訪變得異常順利。當顏書瑤帶著茉莉花茶去見李奶奶時,老人眼睛一亮,主動講起了年輕時在茶園工作的故事;他們特意避開周三拜訪王師傅,對方感激之余,介紹了更多社區(qū)故事。

"你怎么知道這些細節(jié)的?"一次采訪結(jié)束后,顏書瑤忍不住問程朗。

他正在調(diào)試攝像機,頭也不抬:"問啊。大部分人不是不愿意分享,而是沒人真的關(guān)心他們喜歡什么、需要什么。"

這個簡單的答案讓顏書瑤陷入沉思。她想起自己過去做的精英人物訪談,那些精心設(shè)計的問題確實能挖出深度,但很少觸及這種生活化的溫度。

周五下午,顏書瑤在辦公室整理素材時,周明敲門進來,臉色凝重。

"財務(wù)部審核了'城市故事'的預(yù)算執(zhí)行情況,"他放下文件夾,"程朗那邊超支了15%。"

顏書瑤接過文件:"采訪范圍擴大了,這是經(jīng)過我同意的。"

"問題是錢從哪來?"周明壓低聲音,"林董事長夫人剛問起項目進展,如果知道超支..."

"我會處理。"顏書瑤平靜地說。

周明離開后,她立刻撥通了程朗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嘈雜。

"顏編輯!正好,我們在城西救助站發(fā)現(xiàn)了個絕佳素材..."

"預(yù)算超支是怎么回事?"她直接切入主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雜音變小了,似乎程朗走到了安靜處。

"自掏腰包墊了一部分。"他的聲音輕松得可疑,"反正我平時也沒什么大開銷。"

顏書瑤太熟悉這種語氣了——他在掩飾什么。"程朗,說實話。"

一聲長長的嘆息。"好吧,組織最近遇到點資金困難。原本答應(yīng)贊助的企業(yè)臨時撤資,但有些項目不能停...不過你放心,不會影響我們的工作。"

顏書瑤想起程朗那輛開了近十年的舊車,和永遠不變的白襯衫牛仔褲。她原以為那只是個人風(fēng)格,現(xiàn)在想來可能另有原因。

"需要多少?"她問。

"什么?"

"缺口金額。"

"顏書瑤,"程朗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這不關(guān)你的事。"

"如果影響項目進度,就關(guān)我的事。"她打開電腦調(diào)出預(yù)算表,"給我個數(shù)字,我來想辦法。"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久到顏書瑤以為信號斷了。

"...謝謝。"程朗最終說,聲音里有什么東西讓顏書瑤握緊了手機,"但這次讓我自己解決,好嗎?如果兩周后還不行...我再求你幫忙。"

求。這個字眼從程朗口中說出顯得如此陌生。顏書瑤想起他在福利院照顧孩子時的樣子,在救助站安撫動物時的溫柔,以及深夜電話里那一絲幾不可聞的疲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無法用簡單的"熱情過度"來定義這個男人了。

"好。"她輕聲答應(yīng),"但有個條件——帶我去看看你說的'絕佳素材'。"

程朗的笑聲透過話筒傳來,溫暖而真實:"成交。"

城西救助站比她想象中更簡陋。鐵皮屋頂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院子里幾個老人正排隊領(lǐng)取午餐。程朗站在一口大鍋旁盛粥,動作熟練得像是做了無數(shù)次。

"這里是..."

"無家可歸者的臨時庇護所。"程朗遞給她一個口罩,"主要收留失智老人和殘障人士,政府補貼只夠維持基本生存。"

他引導(dǎo)顏書瑤認識了幾位工作人員,然后帶她來到后院。一個瘦小的老人坐在輪椅上,正專注地雕刻一塊木頭。程朗蹲在他身邊,輕聲說了幾句。老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陳爺爺以前是木雕大師,"程朗解釋道,"中風(fēng)后右手癱瘓,我們都以為他再也不能雕刻了。直到上周志愿者發(fā)現(xiàn)他用左手..."

老人獻寶似的舉起手中的木塊——那是一只粗糙但神韻十足的小鳥,翅膀半展,仿佛下一秒就會飛走。

"他想教這里的其他老人做簡單雕刻,"程朗的聲音低了下來,"說'廢人也能創(chuàng)造美'。我覺得這比我們原定的任何一個故事都更能體現(xiàn)城市精神。"

顏書瑤看著老人驕傲的表情,喉嚨突然發(fā)緊。她蹲下身,平視著老人:"陳爺爺,能讓我試試嗎?"

一小時后,顏書瑤的手上多了幾道細小劃痕,但掌心躺著一朵歪歪扭扭的木刻小花。程朗用手機記錄下了整個過程,包括老人耐心指導(dǎo)的模樣,和顏書瑤罕見的、毫無防備的專注表情。

回程的地鐵上,顏書瑤反常地沉默。程朗也沒有說話,只是偶爾偷瞄她的側(cè)臉。當列車穿過一段漆黑的隧道時,車窗變成了模糊的鏡子,映出兩人并肩而坐的身影。

"我父親生意失敗那年,我十二歲。"顏書瑤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列車噪音淹沒,"我們從別墅搬到了地下室,三個月后母親離開了。"

程朗轉(zhuǎn)過頭,但顏書瑤依然盯著漆黑的窗外。

"父親整天酗酒,我靠獎學(xué)金和打工讀完高中。"她繼續(xù)道,語氣平靜得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所以我相信秩序和計劃,因為失控的代價太沉重了。"

隧道盡頭的光越來越近,顏書瑤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脆弱。

程朗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而我是因為太害怕變成父親那樣的人。"

顏書瑤轉(zhuǎn)向他,這是程朗第一次主動提及自己的家庭。

"完美精英律師,冷酷高效的人生贏家。"程朗苦笑,"他至今不明白我為什么放棄法學(xué)院offer去做公益。我們五年沒說話了。"

列車駛出隧道,陽光重新灑滿車廂。顏書瑤發(fā)現(xiàn)程朗的眼睛在強光下微微瞇起,像一只曬太陽的貓。

"所以你才那么..."

"討厭規(guī)則?抗拒計劃?"程朗笑了,"可能吧。我總想證明不按他的方式也能做成事,雖然經(jīng)常搞砸。"

顏書瑤想起他筆記本上那些細致的批注,和救助站里井井有條的物資分類。也許程朗并非真的厭惡秩序,他只是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建立秩序。

"你沒有搞砸。"她說,聲音比自己預(yù)想的堅定,"這個項目...做得很好。"

程朗驚訝地看著她,然后笑容慢慢擴大,明亮得讓顏書瑤不得不移開視線。

"顏編輯,"他故意用夸張的正式語氣說,"這幾乎算是一句贊美了。"

"別得寸進尺。"顏書瑤警告道,但嘴角微微上揚。

地鐵到站,人群如潮水般涌動。程朗自然而然地護在她身側(cè),隔開擁擠的乘客。顏書瑤沒有躲閃,任由他的手臂偶爾輕觸她的肩膀。這種微妙的親近感既陌生又熟悉,像是回到了那個照顧福利院孩子的凌晨。

走出地鐵站時,程朗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表情瞬間凝重。

"我得去趟醫(yī)院,"他掛斷電話后說,"小鈴鐺又發(fā)燒了,懷疑是上次中毒的后遺癥。"

"我和你一起去。"顏書瑤說,甚至沒有猶豫。

程朗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他們攔下一輛出租車,向醫(yī)院疾馳而去。顏書瑤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意識到自己正主動跳入另一場計劃外的混亂。奇怪的是,這次她心中沒有絲毫抗拒。

某種東西正在改變,而她尚未準備好為這種變化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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