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要去嗎?"小玉擔(dān)憂地問,"若是跟楊公子私奔..."
"我寧愿追隨自己的心,也不愿屈從父命。"我堅定地說,"況且,我并非要與楊公子私奔,只是...想聽聽他有何良策。"
月光如水,我們在老槐樹下等候。不多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暗處走來——楊一嘆一襲青衫,清風(fēng)朗月下宛如謫仙。
"楊公子。"我行禮致謝,"多謝不棄。"
"姑娘不必多禮。"他微微點頭,"事關(guān)姑娘終身,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相助。"
"公子有何良策?"
"離開此地。"他直言,"狐王勢大,涂山家勢單力薄,唯有暫避鋒芒,才能圖后計。"
"可是...離家出走?"我有些猶豫。
"非是讓姑娘背叛家族。"楊一嘆解釋,"只是暫避其鋒,待風(fēng)波過后,再做打算。"
"可我能去哪里?"
"城外三十里有座山,山中有一處隱居之所,姑娘可暫住。待我去東方家求見淮竹小姐,或許能找到轉(zhuǎn)圜之策。"
我猶豫片刻,終于點頭:"既如此,就聽公子安排。"
楊一嘆取出一份地圖:"此去山中,路途崎嶇。姑娘與婢女可依圖前行,那里已有人候著。"
"公子不同行?"
"我需盡快趕往東方家,為姑娘尋求轉(zhuǎn)機。"他解釋道,"若我們同行,恐怕引人注目。"
我接過地圖,鄭重感謝:"楊公子大恩,鳶兒沒齒難忘。"
"舉手之勞。"他微微一笑,"姑娘保重,山中小心。"
告別楊一嘆后,我和小玉按圖索驥,向山中進發(fā)。夜行山路,步步驚心。好在我涂山一族夜視能力強,加上小玉機靈,倒也沒遇太大危險。
翌日清晨,我們終于到達地圖標(biāo)注的地點——一座隱蔽在山林中的小屋,古樸雅致,卻不失生活氣息。
"看來楊公子早有準(zhǔn)備。"小玉環(huán)顧四周,"這地方真隱蔽。"
我推開門,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卻一應(yīng)俱全。桌上還有新鮮果蔬和清水,顯然有人提前準(zhǔn)備好了。
"姑娘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內(nèi)室傳來。一位白發(fā)老者走出,面帶和藹笑容。
"老丈是..."
"老朽姓李,是楊公子的故交。"老者行禮,"楊公子托老朽照顧姑娘幾日。"
我也回禮:"有勞老丈了。"
"姑娘且安心住下,此處僻靜,外人難尋。"李老丈說,"楊公子說過,若三日內(nèi)他未歸,姑娘可自行決定去留。"
接下來的兩天,我在山中小屋度日如年。雖然環(huán)境清幽,李老丈也照顧周到,但我總惦記著家中的情況和楊一嘆的安危。
第三天清晨,小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警覺地起身,只見楊一嘆風(fēng)塵仆仆地推門而入,臉上滿是疲憊。
"楊公子!"我驚喜地迎上前,"你終于回來了!"
楊一嘆點點頭:"事情有些變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怎么了?"我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