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狐王聯(lián)姻失敗后我逃婚了

老者遲疑片刻,終于點(diǎn)頭:"姑娘稍候,我這就去通報。"

等待的時間宛如煎熬。我調(diào)整呼吸,平復(fù)激動的心情,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

半晌后,老者回來,臉上表情復(fù)雜:"楊先生說...他不認(rèn)識什么涂山鳶兒,請姑娘回去吧。"

"不可能!"我失聲道,"他怎會不認(rèn)識我?一定是哪里弄錯了!"

"姑娘莫要為難老朽。"老者嘆氣,"楊先生原話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與涂山姑娘早已無關(guān),請她勿要糾纏'。"

我如遭雷擊,呆立當(dāng)場。他...他居然拒絕見我?而且還如此決絕?

"小姐..."小玉扶住我搖晃的身體,"我們先回去吧。"

我搖搖頭,倔強(qiáng)地說:"不,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說,我不顧老者阻攔,徑直沖進(jìn)書院。書院內(nèi)學(xué)生往來穿梭,看到我這個不速之客,紛紛側(cè)目。

"楊一嘆在哪里?"我大聲問道。

學(xué)生們面面相覷,有人指向后院一處竹舍:"楊先生在那兒,但他不喜歡被打擾..."

我顧不得這么多,直奔竹舍。推開門,一個熟悉的背影正伏案疾書。聽到動靜,他緩緩放下筆,卻沒有回頭。

"楊一嘆。"我輕喚他的名字。

"涂山姑娘。"他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別來無恙?"

"你..."我忍住眼淚,"為何不肯見我?"

"姑娘誤會了。"他終于轉(zhuǎn)身,目光平靜如水,"是我不該見姑娘才對。"

他容貌依舊,卻比半年前清瘦了許多。眉眼間多了幾分疲憊,但那種超脫塵世的氣質(zhì)更加明顯了。

"這半年,我一直在找你。"我直視他的眼睛,"走遍大江南北,只為當(dāng)面道一聲謝謝。"

"不必。"他淡然道,"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舉手之勞。"

"對我而言,卻是再造之恩。"我聲音里帶著顫抖,"你為何要不辭而別?"

楊一嘆沉默片刻:"姑娘本就向往自由,何必被另一段關(guān)系束縛?"

"你以為這就是自由嗎?"我苦笑,"背負(fù)著感激和思念,日夜尋找一個不愿被找到的人,這也是一種束縛啊。"

他微微一怔:"我不明白。"

"我找你,不僅是為了道謝。"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更是因?yàn)?..我想與你在一起。"

"姑娘莫要因感激而生出錯覺。"他別過臉,"感激與愛慕,常常難以分辨。"

"你就這么確定我的心意?"我上前一步,"真以為自己看透了一切?"

"姑娘出身名門,家世顯赫,未來可期。而我不過一介布衣,漂泊無定,如何相配?"

"我從不在意這些。"我堅定地說,"半年前,你對我說,'得自由者,當(dāng)珍之重之'?？勺杂傻恼嬷B不是逃避,而是選擇。我選擇追隨心之所向,難道有錯嗎?"

楊一嘆神色復(fù)雜:"姑娘,恕我直言,你我相識日短,談何真心?"

"兩個月的相處,生死與共,難道還不足以了解一個人嗎?"我反問,"你為我冒險,受傷,甚至不惜撒謊,這些我都記在心里。如果說最初是感激,那么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那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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