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接過酒杯,輕抿一口:"謝謝。"
"今天過得怎么樣?"杰克在他身邊站定,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還不錯,除了比賽那部分。"奈布自嘲地笑了笑。
杰克側頭看他:"一場比賽的失利并不能定義一個車手的價值。"
"我知道。"奈布嘆了口氣,"只是...我想證明點什么。"
"向誰證明?"
奈布沉默片刻:"向你。"
這個回答顯然出乎杰克的意料,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柔和下來:"奈布,你不需要向我證明什么。我贊助你的車隊,是因為我早已看到了你的價值。"
"是嗎?"奈布不確定地問,"不是因為...其他原因?"
杰克放下酒杯,慢慢靠近奈布:"你認為是什么原因?"
奈布后退一步,背抵在窗戶上:"我...我不知道。"
"我想你知道。"杰克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我知道你為什么會接受我的邀請一樣。"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奈布能感受到杰克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頰,心跳如雷。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奈布移開目光,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杰克伸手輕輕撫上奈布的臉頰:"奈布,看著我。"
當奈布的藍眼睛終于對上杰克的目光時,一切言語都顯得多余。杰克微微低頭,雙唇輕輕貼上奈布的嘴角。
奈布沒有躲開,但也沒有回應。他僵在原地,感受著杰克溫熱的唇與若有若無的酒香。
杰克緩緩退開,表情介于期待與憂慮之間:"對不起,如果我冒犯了你..."
"沒有。"奈布低聲打斷他,"只是...我不確定這是否正確。"
"正確?"杰克輕笑,"在感情面前,哪有什么正確不正確?"
"你是我的贊助商。"奈布指出,"如果我們...這樣,會不會顯得我是為了錢才..."
杰克臉上浮現(xiàn)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堅定地搖頭:"不會有人這么想。如果你擔心,我可以退出贊助人的位置。"
"什么?不!"奈布驚訝地提高了聲音,"車隊需要你的支持!"
"那么..."杰克溫柔地注視著他,"我們可以把這兩件事全分開。在賽場上,我是贊助商,你是車手。在賽場外,我們只是...杰克和奈布。"
奈布陷入沉思。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這種感覺,尤其是一個像杰克這樣的男人——優(yōu)雅、富有、仿佛住在與他全不同的世界里的男人。
"我需要時間。"奈布最終說。
杰克尊重地點點頭,退后一步:"當然。我不會催促你。"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奈布拉住了手腕。
"等等。"奈布深吸一口氣,"我是說我需要時間...來思考這究竟是什么感覺。但我不是...排斥。"
杰克的表情亮了起來:"那么,我可以期待嗎?"
"你是我見過最煩人的贊助商,你知道嗎?"奈布試圖用玩笑掩飾自己的緊張,"總是穿著那么一絲不茍,好像賽道上的灰塵會要了你的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