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看了一眼床上的太宰:"是的,黑蛇似乎得到了情報。他們設(shè)了埋伏。"
"我明白了。"森鷗外的聲音帶著一絲思索,"你暫時留在安全屋照顧太宰,直到他能夠行動。寶石的事不用擔(dān)心,我會派人去取。"
中也愣了一下:"我留在這里?但是——"
"這是命令。"森鷗外的語氣不容置疑,"太宰是港口的重要資產(chǎn)。我需要他盡快恢復(fù)。"
掛斷電話后,中也站在原地,覺得有些不對勁。森鷗外的反應(yīng)太過平靜,幾乎像是……預(yù)料之中。
"父親怎么說?"太宰從床上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弱的調(diào)侃。
中也回到床邊,皺著眉:"他說我要留在這里照顧你,直到你恢復(fù)。還說會派人來取寶石。"
太宰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原來如此…"
"什么原來如此?"中也警覺地問。
太宰只是搖搖頭:"沒什么。我有點累了,中也。"
中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決定暫時不追問。他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暴雨,思緒如同窗外的天氣般混亂。
身后,太宰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陷入了睡眠。中也回頭看著他蒼白的臉和肩上的繃帶,心中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他輕輕坐在床邊,不自覺地伸手撥開落在太宰額前的一綹頭發(fā)。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太宰?"中也低聲問道,明知得不到答案。
雨依然在下,將這個小小的安全屋與外界隔絕,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存在于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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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也被一陣低沉的呻吟聲驚醒。他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發(fā)現(xiàn)太宰正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太宰?"中也快步走到床邊,發(fā)現(xiàn)太宰的臉頰異常潮紅。他伸手觸碰太宰的額頭,隨即倒吸一口冷氣,"該死,發(fā)燒了!"
他迅速找出溫度計,測量結(jié)果顯示39.5度。中也咬了咬牙,翻出急救箱中的退燒藥,同時用濕毛巾擦拭太宰滾燙的額頭。
"中也..."太宰微弱地呼喚,眼睛半睜,似乎處于意識模糊的狀態(tài)。
"我在這里。"中也扶起他的上半身,"把藥吃了。"
太宰順從地吞下藥片,隨即又倒回枕頭上,呼吸急促而不穩(wěn)。
中也一整晚都沒有離開床邊,不斷更換冷敷的毛巾,監(jiān)控著太宰的體溫??粗饺绽锝苹绾奶状丝檀嗳鯚o助的樣子,中也心中涌起一種奇異的保護(hù)欲。
凌晨時分,太宰的體溫終于開始下降。他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中也松了口氣,疲憊地靠在床邊的椅子上。
"你知道嗎..."太宰突然開口,聲音虛弱卻清醒,"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的眼睛很漂亮。像海一樣的藍(lán)色。"
中也愣住了,不確定太宰是在說夢話還是真的醒了:"...你在胡說什么?"
太宰微微睜開眼睛,目光中帶著少見的柔和:"不是胡說。中也的眼睛一直很好看,尤其是生氣的時候,藍(lán)得像要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