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門口,站著一位穿紅裙戴紅面紗的女士,她纖細的手指間夾著一把銀色的剪刀。
"威廉的兒子,"她的聲音異常甜美,卻讓人毛骨悚然,"你父親的收藏還沒有成,而你,將是最美的補充。"
我拼命地跑,穿過時間的墓園,穿過扭曲的花園,最終看到了莊園的大門。
然而就在我即將觸及鐵門的那一刻,一只紅蝴蝶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劇烈的疼痛從肩膀蔓延至全身,我的視線開始模糊,雙腿失去了力量。
在意識消失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手中的黑皮箱自動打開,里面裝的不是什么物品,而是一面鏡子——鏡中倒映出的,是我父親絕望的面孔。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自家的床上醒來,塞爾維亞在床邊守著我。
"你終于醒了,"她松了口氣,"你在修表的路上暈倒了,被人送了回來。已經(jīng)昏睡了整整三天。"
我環(huán)顧四周,房間一切如常,連那只黑皮箱也不見蹤影,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露西呢?"我問道。
塞爾維亞的表情突然變得困惑:"露西?是誰?"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們的女兒..."
"親愛的,我們還沒有孩子,"塞爾維亞輕撫我的額頭,"可能是你發(fā)燒做的夢。"
我強撐著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熟悉的城市風(fēng)景,然而當我定睛望去,每一棟建筑的輪廓都隱約呈現(xiàn)出莊園的形狀,而街上行人的面孔,全都是同一個人——我父親。
他們齊刷刷地抬頭,無聲地望著我的窗戶。
"伊萊?"塞爾維亞在我身后叫我,聲音變得異常甜美,"你看到了什么?"
我緩緩轉(zhuǎn)身,妻子的位置站著那個戴紅面紗的女人,手指間夾著銀色剪刀。
她輕輕摘下面紗,露出一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
"歡迎來到游戲,偵探。"
時鐘再次指向十二點,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這不可能..."我踉蹌著后退,直到背部抵上冰冷的窗玻璃,"你不是塞爾維亞...我的妻子在哪?"
紅蝶女士——那個頂著我面孔的存在——優(yōu)雅地轉(zhuǎn)動手中的銀剪刀,每一次旋轉(zhuǎn)都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她歪著頭,以一種近乎好奇的姿態(tài)打量我,就像收藏家審視新到手的標本。
"塞爾維亞·克拉克?"她發(fā)出輕柔的笑聲,"那個女人從未存在過,伊萊。就像你的女兒露西一樣——都只是我們?yōu)槟阍O(shè)計的記憶碎片。"
"不..."我的聲音顫抖,手指下意識地摸向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它不見了。
"你從未結(jié)過婚,伊萊。"紅蝶女士緩步向我靠近,"你只是莊園游戲中的一枚棋子,一個被選中的'偵探'。只不過,我們給了你一段虛假的過去,讓游戲變得更有趣。"
我的大腦拒絕接受這個殘酷的說法,急切地搜尋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jù):"我有照片!我和塞爾維亞的結(jié)婚照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