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卻依舊帶著怒氣:“辭退你是怕那些孫子拿你做文章,你那個破公寓,記者都快摸過去了!支票是讓你先找個安全地方躲躲!你他媽……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嗎?”
我愣住了,原來……是這樣嗎?
“那個……新聞上說,你和你堂兄的女兒……”
“商業(yè)合作!逢場作戲!你他媽能不能長點腦子!”劉耀文氣得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老子要是真想跟誰聯(lián)姻,用得著這么費勁?”
他突然俯下身,緊緊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以后,不準(zhǔn)再胡思亂想。聽見沒有?”
我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沒有我,你是不是又睡不著了?”他蹭了蹭我,像只撒嬌的大型犬。
“嗯。”
“那就一輩子待在我身邊睡?!彼痤^,眼神認(rèn)真得可怕,“哪兒也不許去,聽到了嗎?文哥養(yǎng)你,養(yǎng)一輩子。”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jìn)來,落在他的發(fā)梢,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我知道,我的夜空里,終于重新亮起了屬于我的那顆星。而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輕易熄滅。
“以后,你的床只能我睡。”我小聲地補充,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恃寵而驕。
他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臭屁地點點頭:“廢話,不然還想讓誰睡?”
時代少年團(tuán)
夜航星
他沒再提那些錢和支票的事,我也識趣地不再問。出院后,劉耀文直接把我?guī)Щ亓怂菞澪抑粊磉^幾次的別墅。這里比我之前住過的任何地方都大,大得讓我有些不安。
“你……你家人會不會……”我站在客廳里,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老子說了養(yǎng)你,誰敢說半個不字?”他從冰箱里拿了瓶水,仰頭灌了幾口,喉結(jié)上下滾動,莫名地性感,“況且,他們忙著分我的錢呢,沒空管我褲襠里的事?!?/p>
語氣還是那么拽,但眼底的疲憊和一閃而過的嘲諷卻讓我知道,他贏得這次項目,付出的代價并不輕松。
“你瘦了。”我忍不住說。
他把水瓶隨手放在茶幾上,走過來捏了捏我的臉頰:“你也是??茨氵@小臉蠟黃的,跟鬼似的。以后每天給我按時吃飯睡覺,把自己養(yǎng)胖點,不然怎么配得上文哥?”
這話說得欠揍,但我心里卻暖暖的。
住進(jìn)別墅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平靜得多。白天他去公司,我則在家里養(yǎng)身體。我開始學(xué)著自己做一些簡單的飯菜,雖然手藝不怎么樣,但至少能讓他回來后,能吃上一口熱乎的家常飯,而不是永遠(yuǎn)的外賣或餐廳。
晚上,他回來了,洗澡,會自然而然地躺在我身邊。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香味是我最好的安眠藥。他會把我圈進(jìn)懷里,下巴輕輕摩挲我的頭頂,低聲抱怨公司的瑣事,或者像個孩子一樣哼哼唧唧地讓我給他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