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年級！"我驚呼。

"對啊，那時候有人笑話我兔牙，你指著對方鼻子大喊'你有本事現在就去整容??！'當時我就想，這姑奶奶，我得好好護著。"

回憶涌上心頭，那時的我只是單純地不想看到朋友被欺負，卻不知道在他心里已經種下了情感的種子。

"所以，"他側身握住我的手，眼神變得格外認真，"答應我了嗎？做我的小女朋友。"

"我..."

"不說話，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啊小女朋友。"他打斷我，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卻又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學他一貫的作風："這算什么表白啊，太敷衍了吧？我不同意。"

他明顯愣了一下，眉頭微皺："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壞笑著湊近他，"你得更努力地追求我才行，賀峻霖同學。"

他眼里的擔憂瞬間化為釋然，隨即是更加濃烈的堅定。他突然捧住我的臉，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輕輕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這樣夠努力嗎？"他惡作劇般地問。

我紅著臉推開他："耍賴！"

"和我在一起吧，穩(wěn)賺不賠的。"他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保證，以后少說你胖，多給你買奶茶。"

星光下，他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我無法拒絕這樣的他，也不想再拒絕自己的心意。

"好啊，不過，"我故作嚴肅，"我有條件。"

"說。"

"以后不許再說我審美差。"

"這個嘛，"他眉毛一挑，"得看情況，畢竟我不能說謊。"

"賀峻霖！"我作勢要打他。

他一把將我攬入懷中，低笑道："你的審美怎么可能差？你不是一眼就看上我了嗎？"

我在他懷里又氣又笑，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遠處，城市的燈光逐漸亮起，星空也變得更加清晰。賀峻霖拿出一個保溫杯，倒出熱巧克力遞給我。

"這幾天,我每次經過那個古井,都忍不住想起你差點摔倒的樣子,"他低聲說，眼里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意，"知道嗎?其實我本來可以輕松地拉住你的手,但我選擇攬你的腰。"

我瞪大眼睛："你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理直氣壯地狡辯，然后又壓低聲音認真道，"但我承認,我很慶幸自己當時那樣做了。你知道那個瞬間你貼在我懷里的感覺有多好嗎?"

我冷哼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跳加速："果然,男生都是心機boy。"

他笑而不語,伸手輕輕整理我被風吹亂的發(fā)絲。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藏著整個星空。

"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最討厭我?"他突然問。

我想了想："可能是你每次都嘲笑我考試成績的時候。"

"那你什么時候開始不討厭我的?"

"我...不知道,"我誠實回答，"也許是你背我那次?或者幫我改海報那次?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