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這樣？明明拒絕了我，卻又對我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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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我改最后一版設(shè)計稿，疲憊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加班成了常態(tài)，但截稿日期還是緊得讓人窒息。我走出房間想倒杯水，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還亮著，馬嘉祺坐在沙發(fā)上，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專注地工作著。

"還沒睡？"我問。

他抬頭，眼睛因為盯電腦太久而有些泛紅："有個策劃案明天要交。"

"哦。"我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當我走回客廳時，看到他正在揉捏自己的脖子。

"要我?guī)湍惆窗磫幔?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太過親密了，不符合我給自己定下的"保持距離"原則。

但馬嘉祺已經(jīng)抬起頭，眼里閃著驚喜："真的嗎？那就麻煩你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他身后。當我的手觸碰到他的肩膀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六年前，在圖書館自習(xí)室，我也是這樣為熬夜復(fù)習(xí)的他按摩肩膀。

"太用力了？"我感覺到他的肌肉有些緊張。

"沒有，剛剛好。"他的聲音低沉，"你還記得以前的手法。"

我停頓了一下："職業(yè)病而已，別想太多。"

"嗯。"他應(yīng)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我的手沿著他的肩膀向下，感受著掌下緊繃的肌肉漸漸放松。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T恤傳來，熨燙著我的掌心。一時間，客廳里只剩下我們的呼吸聲。

"黎絳，"他突然開口，"你現(xiàn)在過得好嗎？"

這個問題太寬泛，又太私人。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挺好的，"我最終說，"工作穩(wěn)定，有自己的朋友圈，偶爾也會約會，雖然還沒遇到合適的人。"我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你呢？"

"差不多吧。"他的聲音里有種說不清的情緒，"公司的事情忙，幾乎沒什么私人時間。"

"所以...沒有女朋友？"我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

他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沒有，你呢？有男朋友嗎？"

"沒有。"我很快回答，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急切，便補充道："太忙了，沒時間經(jīng)營感情。"

他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來我們挺像的。"

我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按摩結(jié)束，你早點休息吧。"

"謝謝。"他合上電腦，站起身，比我高出半個頭，"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回到房間，我靠在門上，感受著指尖殘留的他的溫度。我告訴自己，這只是室友之間的互相幫助，沒有別的意思。但內(nèi)心深處，卻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問：如果當年他沒有拒絕我，我們會是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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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晨，我被廚房傳來的香氣喚醒。揉著眼睛走出房門，發(fā)現(xiàn)馬嘉祺正在做早餐，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兩人份的餐具。

"早。"他回頭對我笑了笑，"睡得好嗎？"

"還行。"我隨口應(yīng)道，坐到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