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門時，我聞到了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氣。馬嘉祺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聽到動靜回頭對我笑了笑："早上好，黑咖啡還是加奶？"

"黑咖啡，謝謝。"我坐到餐桌旁，看著他熟練地操作咖啡機。

"今天要開會，可能會晚點回來。"他把咖啡和三明治放在我面前。

"我也是，今天要交最終方案。"我咬了一口三明治，火腿和芝士的比例剛剛好，讓我不禁贊嘆，"你做的早餐越來越好吃了。"

他眼睛彎成了月牙："那我以后多給你做點好吃的。"

這句話太過親密，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低頭喝咖啡，掩飾自己的尷尬。

"對了，"他從廚房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我，"天氣預(yù)報說今天可能會降溫，我煮了點熱茶，你帶著吧。"

我愣住了，伸手接過保溫杯，感受著它的溫度傳到掌心："謝謝...不過沒必要這么麻煩的。"

"不麻煩，"他輕松地說，"反正也是一起煮的。"

我知道他在撒謊。他向來喝咖啡，從來不喝茶。

吃早餐，我們一起出門。電梯里，他突然問："要不要我送你去公司？正好順路。"

"不用了，我習(xí)慣坐地鐵。"我婉拒道。太多的好意會讓我誤會，會讓我想起那些已經(jīng)被我小心封存的回憶。

他點點頭，沒有勉強。

走出小區(qū)，正準(zhǔn)備分開時，天**然下起了雨。我抬頭看了看，暗自慶幸自己帶了傘。正要打開傘時，馬嘉祺卻先一步撐開了一把黑色大傘，擋在我們頭頂。

"我送你到地鐵站吧。"他說。

我想拒絕，但雨越下越大，只好點了點頭："謝謝。"

我們共撐一把傘走在雨中，我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卻發(fā)現(xiàn)他總是微微傾斜傘面，讓更多的雨落在他那側(cè)。

這一幕太過熟悉。六年前的那個雨天，他也是這樣送我回宿舍，也是這樣讓自己的半邊身子淋濕。那時我們的距離那么近，我?guī)缀跄苈牭剿男奶暋，F(xiàn)在想來，那應(yīng)該是我們關(guān)系最親密的時刻。

到了地鐵站，我接過他遞來的傘："你不帶傘了嗎？"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打車。"他說，"你快進(jìn)去吧，別遲到了。"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謝謝，你也小心點。"

走進(jìn)地鐵站時，我回頭看了一眼。他站在雨中，目送我離開，衣服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了一半。這個畫面讓我心里一陣刺痛。

為什么？為什么當(dāng)年要拒絕我，現(xiàn)在又對我這么好？這種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比徹底的絕情更讓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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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我疲憊地掏出鑰匙開門，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還亮著。馬嘉祺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一本書，見我進(jìn)來立即放下書站起身。

"回來了？餓了嗎？我給你熱一下晚飯。"

"不用了，公司加班有盒飯。"我說，注意到茶幾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飲料，"你還沒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