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多久,半睡半醒中,我被身上莫名其妙的重量壓的難受!
臉頰傳來異樣的輕癢,像有人在溫柔撫摸!
我睜開眼————
樸燦烈......他卸去了之前的偽裝,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安予懷我擦!你大半夜來謀殺嗎?饑不擇食!
安予懷感覺不好:有沒有人???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也不阻止看戲,一般的等我胡亂喊一通!
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我好半天緩不過勁,只知道撒開嗓子大叫!
樸燦烈真吵。
樸燦烈皺眉,你是不是忘了,現(xiàn)在家里只有我們兩個啊。
靠的極近極近,眼尾邪魅的挑起!灼熱的吐息自唇瓣張河間噴灑到我的耳廓!
他纖長的手指緩緩下移,停在了我的脖頸!
一陣怪異的不適感過去,等樸燦烈收回手,我才看見他指尖刮落的妖艷血滴!
這是....我的血?
眼睜睜看著他舔完,微光閃爍的眼眸緊緊鎖定自己,我心中一個咯噔!
劇情發(fā)展怎么這么快?樸燦烈要吸我血了!
不是說誤食嗎?這架勢是誤食!?。?/p>
樸燦烈姐姐放心吧....不痛的.....
低頭,雙手利落的箍住我兩之上臂
傾身壓制著我無法動彈,樸燦烈吻向他眼前裸露的肌膚。
柔滑的舌尖舔舐傷痕處滲出的血,激得我身子一顫!
安予懷不要...!救命....
我死命掙扎起來!
安予懷滾開!?。。。?/p>
畫面驟然消失,我抓著被單急促的喘氣!
看了看陽光滿溢的房間,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安予懷嘶————疼死了!
安予懷原來.....只是一場夢.......
我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從噩夢中解脫的心情還未散去!
安予懷要嚇?biāo)廊?,我?....
叩叩叩————
樸燦烈姐姐你沒事吧?
樸燦烈的聲音被掩在門后,有點低,但還算聽得清楚!
安予懷連忙:沒事!
應(yīng)了一聲,就怕他得不到回答,故作關(guān)心后推門而入。
說什么也不想見樸燦烈進(jìn)入這個房間了!
系統(tǒng):宿主多慮了,就算吸你的血,你也不會變成干尸或者失血過多死掉的。
好比人類喝水,正常情況下,水不可能被當(dāng)做止飽保的東西!
更何況你的血還不如水有營養(yǎng)!
安予懷為什么我聽完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安予懷做那個夢的時候,你怎么不幫我擾亂?
安予懷系統(tǒng):
系統(tǒng):因為經(jīng)系統(tǒng)檢測不算噩夢。很耿直的樣子!
....手動再見。
洗漱完出去,樸燦烈正端著兩杯牛奶,聽到腳步聲便抬頭看來!
樸燦烈姐姐,早安。
輕柔如風(fēng)的嗓音與夢中大相徑庭,我舔了舔嘴唇,調(diào)整了好一會兒狀態(tài)才走過去。
右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脖頸,那里光滑一片,什么傷口都沒有。
一個夢罷了,以后多警惕警惕樸燦烈,不會出事的。
樸燦烈牛奶。
樸燦烈自然不清楚我在想什么,他把牛奶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也沒有因為昨天的表白出現(xiàn)任何異樣,好像從沒發(fā)生過......
真厲害。
我在心中嘟囔著,夾起盤里的吐司狠狠的咬了一口。
樸燦烈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吃著自己的早飯,對我表現(xiàn)出的冷漠習(xí)以為常。
我偶爾偷偷瞥他一眼,干凈溫順的眉目,乖極了的樣子。
樸燦烈姐姐,你吃好了嗎?
他突然開口,我嚇了一跳,慌亂的移開視線。
安予懷咳,沒.....
看上自己的盤子,兩片吐司和煎蛋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難不成樸燦烈這么秀色可餐........讓自己胃口大開。
尷尬的抿唇,我隨手端過旁邊的牛奶,一口干。
安予懷走吧,去學(xué)校。
樸燦烈微愣,很快又淺淺笑了。
樸燦烈路上小心。
我走向門口的步子一頓,腦子有記憶,呼嘯而過,這才想起。安予懷做過的事。
樸燦烈上課經(jīng)常遲到,繼姐可謂功不可沒。
因為不喜歡早起,樸燦烈每次都是做好早飯,等安予懷起床。然后等他吃完再洗碗(原主說不喜歡廚房亂糟糟。)去學(xué)校
安予懷拍拍屁股就走了,有專車接送,偶爾上午甚至沒課,而樸燦烈忙完所有事出門再搭出租,根本來不及。
我沒有說你跟我一起走之類的話。
而按照安予懷的性格,無動于衷的獨行。
如果想攻略一個人的心房,必須要懂得進(jìn)退,而其中的分寸需要自己拿捏。
成也好,敗也好,總歸怨不得別人的選擇。
不過是一場賭博,賭注為心。
走到街道邊負(fù)責(zé)接送的轎車。面對司機打開的車門,我沒有進(jìn)去。
安予懷待會兒把樸燦烈送去學(xué)校,我就不用你管了。
行動,永遠(yuǎn)比言語上的撩撥更能戳中人心,不是嘛......
說完也不顧司機頗為驚訝的眼神,我心情甚好的拍拍口袋的零錢和卡,走了遠(yuǎn)點,攔下一輛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