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納德上前一步，輕輕擁抱了他："我來看望您和艾米麗。"

屋內(nèi)，詹姆斯六歲的女兒艾米麗躲在沙發(fā)后，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羅納德蹲下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木偶——正是他在養(yǎng)傷期間雕刻的。

"給你的禮物，小公主。"他柔聲說，紅寶石般的眼睛溫暖如初，"聽說你很勇敢。"

艾米麗慢慢走出來，接過木偶，突然撲進羅納德懷里："羅尼哥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羅納德輕撫她的頭發(fā)："不是你的錯，親愛的。"他抬頭看向老詹姆斯，"也不是您的。"

老詹姆斯跪倒在地，泣不成聲："我應該告訴你...我應該想辦法..."

"您做了唯一能做的。"羅納德扶起老人，"我們都活下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何塞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喉嚨發(fā)緊。奈布則別過臉去，假裝對墻上的照片很感興趣。

羅納德突然做了個鬼臉，然后變魔術(shù)般從袖口抽出一張紅桃A："看！羅尼哥哥會魔法，傷口明天就好啦！"

小女孩破涕為笑，伸出小手去抓撲克牌。羅納德趁機將她抱起來轉(zhuǎn)了個圈，惹得她咯咯直笑。老詹姆斯站在一旁，老淚縱橫。

當艾米麗拉著羅納德要他教她怎么讓木偶動起來時，老詹姆斯把奈布和何塞拉到一旁。

"他...真的沒事了嗎？"老人低聲問，目光擔憂地看向正逗艾米麗開心的羅納德。

奈布沉默片刻，輕聲道："身體上的傷會好。"

何塞補充："其他的...需要時間。"

老詹姆斯點點頭，眼中滿是愧疚："那管藥劑...理查德說會讓人產(chǎn)生強烈的依賴感...我擔心..."

"我們會看著他。"奈布的聲音堅定如鐵。

離開時，羅納德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屋內(nèi)其樂融融的爺孫倆，嘴角微微上揚。陽光照在他的鉑金色發(fā)絲上，仿佛給他鍍了一層金邊。

"走吧。"他輕聲對奈布和何塞說，"馬里奧該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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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羅納德對著化妝鏡調(diào)整領結(jié)，鏡子里的男人穿著白色禮服，左臉的傷疤已經(jīng)淡了許多。馬里奧趴在他腳邊，啃著一根新買的磨牙棒。

"你確定今晚就要復出？"奈布靠在門框上，煙斗冒著裊裊青煙，"醫(yī)生說你至少該休息兩周。"

羅納德轉(zhuǎn)身，紅寶石般的眼睛在舞臺燈光下熠熠生輝："觀眾在等我，奈布。況且..."他突然換上了奈布的低沉嗓音，"'羅納德·坎貝爾從不讓任何人失望'——這不是你說的嗎？"

奈布翻了個白眼："自戀狂。"

何塞從走廊另一端走來，警徽在制服上閃閃發(fā)亮："一切準備就緒。劇院前后門都有警員把守，理查德的余黨一個都別想混進來。"

羅納德夸張地行了個禮："感謝警官大人的保護。"

何塞無奈地搖頭，卻掩飾不住眼中的笑意。他伸手替羅納德整了整領結(jié)："別逞強，有任何不適立刻停下。"

舞臺監(jiān)督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坎貝爾先生，五分鐘后開場！"

羅納德深吸一口氣，突然做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他一把抱住奈布和何塞，力道大得讓兩人都愣住了。

"謝謝。"他輕聲說，然后迅速松開，仿佛剛才的溫情只是幻覺，"好了先生們，該去欣賞本世紀最偉大的表演了！"

奈布和何塞對視一眼，同時搖頭失笑。

當帷幕拉開，聚光燈下的羅納德·坎貝爾宛如重生。他的表演比以往更加震撼人心——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飽含情感，仿佛要將靈魂傾注在舞臺上。

最后一幕結(jié)束時，全場起立鼓掌。羅納德站在舞臺中央鞠躬，鉑金色的發(fā)絲被汗水打濕，貼在額前。他的目光掃過前排的奈布和何塞，還有抱著艾米麗的老詹姆斯，紅瞳中閃過一絲柔軟。

謝幕后，羅納德獨自站在化妝間里，望著鏡中的自己。他輕輕觸碰左臉的傷疤，突然輕聲說："我贏了。"

門被推開，奈布和何塞走了進來，手里拿著香檳。

"慶祝一下？"何塞晃了晃酒瓶。

羅納德挑眉："醫(yī)生說我不能喝酒。"

奈布已經(jīng)倒好了三杯："就一口。"

三個杯子在空中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羅納德抿了一小口，突然皺眉："等等，這根本不是酒！"

何塞大笑："是蘋果汁。奈布的主意。"

奈布難得地露出微笑："為了某個不聽話的病人早日康復。"

羅納德看著兩位摯友，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他舉起杯子，鉑金色的睫毛在燈光下像是灑了金粉："敬友誼。"

"敬友誼。"奈布和何塞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