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病嬌筆記（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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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6月22日?梅雨·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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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制服上的第二顆扣子被我換掉了，變成刻有我名字的紐扣。作為真心與承諾的象征，那個位置毋庸置疑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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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xiàn)在該安心對付“蒼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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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田的相機包早已被氫氧化鈉腐蝕成一團黏膠，儲物柜里偷拍小蘭的膠卷也化作廢液池中的銀泥。但當(dāng)我在后巷撞見他舉著新的長焦鏡頭對準游泳池時，我知道他一定沒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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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他書包夾層的膠卷盒，果然是小蘭泳池邊的倒影。膠卷浸入配置好的鹽酸溶液，她的輪廓開始溶解。最后一步，我將泡爛的膠卷塞回島田的書包夾層，用沾過丙酮的棉布抹去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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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島田果然在暗房發(fā)出慘叫。我靠在走廊拐角，聽著他語無倫次地向顧問老師解釋“膠卷自毀”，嘴角的笑意幾乎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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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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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我潛入學(xué)校配電室。島田的相機連著充電器擺在社團桌上，電池觸點被我涂了一層薄薄的石墨粉。潮濕的空氣會讓電路板逐漸短路，下次他按下快門的瞬間，閃光燈電容器會迸出足以灼傷視網(wǎng)膜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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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小蘭哼著新學(xué)的英文歌，她的新發(fā)帶在風(fēng)中飄揚。口袋里的滴灌控制器震動，該給溫室的郁金香追加生長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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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用赤霉酸溶液培育的花莖正在瘋長，就像我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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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靠近她的目光，都會在我的暗房里顯影。所有骯臟的企圖，都應(yīng)該被扼殺在搖籃......
工藤新一病嬌筆記（八）
??1988年7月19日?陰·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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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小蘭邀我一起參加祇園祭，說要為身邊的人祈福，我答應(yīng)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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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那天，祇園祭的山鉾巡行剛結(jié)束，空氣中彌漫著柏油馬路蒸騰出的焦苦味。小蘭穿著琉璃色的和服，袖口綴著金線繡的八坂神社紋樣，鄭重的打扮看得出的認真。她踮腳將祈福的繪馬掛上木架，腰帶間的金魚鈴鐺叮咚作響，仿佛連神明都在為她的愿望側(c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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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她身后半步，目光掃過那些墨跡未干的字句，“希望爸爸少喝酒”“祈禱新一永遠健康”“愿島田同學(xué)的眼睛早日康復(fù)”……她總是這樣，眼底漾著柔光，會為身邊所有人祈福，哪怕這其中會有人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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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長刀鉾燈籠次第亮起，她拉著我去點獻燈。紙罩上繪著消災(zāi)除厄的符咒，她卻堅持要選那盞素白的，說這樣神明才會更容易看清楚愿望。她跪坐在石階前，燭火透過薄紙映出她的側(cè)臉，那虔誠閉眼的樣子讓我感到神明好像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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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她合十的指尖，突然想起實驗室里那株被迫絞纏的郁金香，就像我與小蘭注定糾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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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上黏了半片蘋果糖糖衣，我掏出紙巾替她擦拭，她卻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問我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她蹙眉盯著我掌心的繭，那是連日調(diào)配化學(xué)試劑磨出的痕跡，“你又在為案子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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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fēng)掀起她鬢角的碎發(fā)，發(fā)絲掠過我喉結(jié)時像一道溫柔的絞索。我笑著岔開話題，喉間卻泛起鐵銹味。她永遠不會知道，那些“案子”有的不過是清理蒼蠅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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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的坂道被雨水浸成墨色，她提著和服下擺輕輕跨過水洼，金魚鈴鐺在寂靜中格外清脆?！靶乱坏脑竿鞘裁矗俊彼鋈换仡^，眸中映著街燈暖黃的光暈?！拔业脑竿。趯崿F(xià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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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所以地歪頭輕笑，鎖骨下方淡粉色的舊疤若隱若現(xiàn)，那是國中時替我擋下墜落花盆的痕跡。她不知道的是，那些“意外”從來不是偶然，體育倉庫松動的鐵架、家政教室泄露的煤氣閥、甚至她總在雨天摔跤的坡道……每一處都是我將她拉回身邊的蛛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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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漸急，我們坐上電車，她靠在我肩頭慢慢睡去。我展開她攥了一路的祈福簽，朱印上“大兇”二字刺得人眼眶生疼。紙簽在打火機的火焰下燃成灰燼，她無意識地呢喃著“要保佑新一”。我低頭吻了吻她顫動的眼瞼，火光在瞳孔深處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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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神明不聽她的禱告也沒關(guān)系。那些她祈求平安的人，早就在我的試劑瓶與電路板間被篩選過一輪又一輪。而她的溫柔善良，早就在經(jīng)年累月里成為滋養(yǎng)我獨占欲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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