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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游戲同人  勘曲  第五人格同人文 

雪融了你會來

侃侃和蛐蛐的幸福生活

克雷伯格自述視角?雷者自避??????全文1K+放心食用

雪又下了。我數(shù)著窗格上的冰花,六瓣的,完整的,轉(zhuǎn)瞬即逝的。就像諾頓最后一次摔門而出時,大衣下擺掃落的雪粒。

鋼琴上擺著半頁樂譜。他的鉛筆還擱在譜線間,G小調(diào)的位置被橡皮擦出個淺坑。我總說他不該在定稿前用力過猛,他偏說我的完美主義會殺死所有即興的火花?,F(xiàn)在好了,殺死的是他。

"坎貝爾先生......"郵差的聲音在顫抖,帽檐積了太多雪,"今早發(fā)現(xiàn)的。在工作室。"

我盯著他遞來的信封。諾頓的地址,諾頓的字跡,郵戳是三天前。他死的時候這封信正在某個郵袋里顛簸,而我正在給維也納愛樂樂團(tuán)寫信,說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絕不會與一個連三連音都處理不好的鋼琴師同臺。

雪在融化。我聽見了。從屋檐墜落的聲音像他彈錯的降B音。

"要看看嗎?"郵差問。他的手套在信封上留下水漬。

我搖頭。信的內(nèi)容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寫這封信時還活著,指節(jié)抵著鋼筆的樣子我能想象——他總是咬下唇,左邊虎牙會在紙面投下小小的陰影。

壁爐里的火要滅了。我該去添柴,但移動意味著承認(rèn)這個冬天真的來了。去年此時諾頓跪在這里生火,火星濺到他卷曲的鬢角。我說小心燒著你珍貴的腦細(xì)胞,他反手把冷冰冰的雪球塞進(jìn)我后頸。琴譜就是那時被弄濕的,他堅持要用體溫烘干,結(jié)果我們誰都沒能完成那首該死的奏鳴曲。

現(xiàn)在那頁紙還在。在抽屜最底層,和他的煙盒、我的鍍金筆尖放在一起。他總說我們像這兩樣?xùn)|西——我太亮,他太嗆。

電話鈴響到第七聲我才意識到不是幻聽。是樂團(tuán)總監(jiān),說明天的紀(jì)念音樂會......

"您知道的,他最后那部未完成......"

我攥著聽筒看窗外。雪地里有兩行腳印,他的靴子印總比我的深半寸?,F(xiàn)在其中一行永遠(yuǎn)停在門廊第三階,像首突然中斷的練習(xí)曲。

"克雷伯格先生?您還在聽嗎?"

我按下琴鍵。中央C。他教我的第一個音。"我會完成它。"琴弦的震動讓雪從玻璃上簌簌滑落,"用我們吵架那天的調(diào)性。"

那天雨很大。他砸了我的節(jié)拍器,水晶碎片在《月光》第三樂章里閃閃發(fā)亮。我說你根本不懂德彪西,他冷笑說德彪西至少知道什么時候該打破規(guī)則。雨聲吞沒了所有和弦,最后留在鋼琴上的只有他戒指的劃痕。

現(xiàn)在那條銀痕在反光。我伸手去摸,指尖碰到冰涼的琴鍵。降E大調(diào),他最喜歡的,說像雪夜里的爐火??蔂t火會滅,雪會化,固執(zhí)的鋼琴師會變成訃告上一個黑框的名字。

信終于還是拆開了。是樂譜,他修改過的版本。在被我劃掉的行間他寫著:"弗雷迪,休止符也是音樂的一部分。"墨跡有些暈開,不知道是雨是雪還是別的什么。我翻到背面,發(fā)現(xiàn)他畫了扇窗,窗外有兩道歪斜的煙——一根駱駝牌,一根我從來只抽一半的俄國煙。

雪停了。我戴上他的圍巾出門,羊毛粗糙得像他未經(jīng)修剪的十六分音符。墓園很遠(yuǎn),但步行正好夠我想明白為什么我們總在為降號還是還原號爭吵。也許因為他天生就是降調(diào)的靈魂,而我這輩子都在追求絕對音準(zhǔn)。

新雪在腳下咯吱作響。我數(shù)著步數(shù),第一百二十七步時看見那塊黑色大理石。太亮了,該選啞光的,他討厭反光表面。我蹲下來,樂譜在口袋里沙沙作響。

"你贏了。"我說。雪落進(jìn)衣領(lǐng)像他冰涼的手指,"休止符確實很重要。"

風(fēng)把譜紙吹到碑前。最后一個小節(jié)他改成了全休止,但鉛筆沒擦干凈。我掏出鋼筆在那個位置畫上fermata(延長記號),就像我們第一次合作時他在我譜面上做的那樣。

回程時開始下冰雨。圍巾濕透了,聞起來像他的古龍水混著鉛芯味。櫥窗里我們的唱片還在促銷,封面上他皺眉看我,而我望著指揮棒——多么精準(zhǔn)的隱喻。

公寓門把手上掛著干枯的榭寄生。去年圣誕他踮腳掛的,說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吻我。我扯下它扔進(jìn)壁爐,火苗竄起來時聞到松木香。突然想起他說過每種木材燃燒的音高不同,而此刻我聽見的是A大調(diào),明亮得刺眼。

電話又響。我任由它響,直到答錄機(jī)吞下所有寂靜。窗外有孩子在堆雪人,胡蘿卜鼻子插得歪歪扭扭。諾頓會喜歡的,他永遠(yuǎn)欣賞不完美的事物。

包括我。

琴凳下露出半頁紙角。我跪著去夠,膝蓋壓到什么東西——他的簧片,早就不能用了,但每次打掃都故意留下。紙上是他潦草的筆跡:"如果非要選擇,我寧愿你恨我,也好過你為完美殺死自己。"日期是我們決裂前三天。

雪又開始下。我打開鋼琴,彈那個未完成的和弦。左手是他的部分,太重;右手是我的,太輕。中間缺失的音符變成雪花,落在黑白鍵之間。

后來鄰居說那晚的琴聲像場暴風(fēng)雪。但我知道,那不過是融雪時分,兩個固執(zhí)靈魂終于學(xué)會的和解。

……

雪停了。

再沒人說我彈得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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