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機可是幾個月后,我們在執(zhí)行任務的途中,中計了, 暴雨如注,柒冉被狠狠甩在潮濕的水泥地上,肋骨斷裂的劇痛讓她眼前炸開刺目的白光。江淮的皮鞋碾過她流血的掌心,金屬鞋扣刮擦骨頭的聲響混著雨聲,在廢棄倉庫里格外刺耳。
“跑啊?繼續(xù)跑???”江淮扯住她染血的發(fā),將她拽到聚光燈下。慘白的光線里,他嘴角的笑意比淬毒的匕首更冷,“和那個叫季寒舟(程寒)的野種雙宿雙飛的滋味怎么樣?”
柒冉喉嚨里溢出破碎的嗚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能保持清醒。三天前他們逃到邊境線,卻在最后一刻被江淮帶著人馬包圍。程寒渾身浴血將她護在身后,直到犀浦的人用特制麻醉彈穿透他的肩胛。
“別碰她!”鐵籠方向傳來重物撞擊聲。程寒的手腕被銀灰色鎖鏈勒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卻仍在拼命掙扎。夜梟戴著黑曜石面具,慢條斯理擦拭著袖間的血漬:“江少,說留活口?!?/p>
“活口?”江淮突然揪住柒冉的下頜,拇指用力碾過她裂開的唇角,“當初她哭著求我教她用槍,說要做我最鋒利的刀?,F(xiàn)在倒好,居然要和別人遠走高飛?”他突然揚起手,金屬戒指劃破柒冉的臉頰,“既然心臟爛了,不如我?guī)湍阃诔鰜砜纯???/p>
劇痛讓柒冉眼前發(fā)黑,恍惚間聽見程寒撕心裂肺的怒吼。當江淮的皮靴踹向她肋骨時,她本能地蜷起身子,卻在余光里看見程寒掙斷一條鎖鏈,發(fā)瘋般朝這邊撲來。
“寒舟!”柒冉的尖叫被血腥氣嗆住。犀浦甩出的鋼索纏住程寒脖頸,在他離自己還有三步遠時猛地收緊。男人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喉間發(fā)出瀕死的氣音,雙手卻仍固執(zhí)地伸向她的方向。
“寒舟……”柒冉爬向那只沾滿血泥的手,指尖即將觸碰時,江淮的皮鞋踩住了程寒的手背。骨裂聲清脆得如同冬日枯枝折斷,程寒喉間涌出的血沫濺在柒冉臉上,溫熱的液體很快變得冰冷,暈了過去
“結束了?!毕謱⑷狙匿撍骼p著程寒
江淮扯著柒冉的頭發(fā)強迫她抬頭,細長的針管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這是最新的神經(jīng)毒素,因為你,我們已經(jīng)研發(fā)出了很多的毒藥,每三個月發(fā)作時,你的神經(jīng)末梢會像被萬蟻啃噬?!彼┥硪ё∷?,“當然,只要你乖乖做我的金絲雀,解藥管夠。”
柒冉望著程寒已經(jīng)快要逐漸失去生機的瞳孔,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毒藥注入血管的剎那,她突然笑了。那笑聲破碎而絕望,混著雨水砸在程寒漸冷的身上上,驚飛了梁間棲息的烏鴉。
三個月后,柒冉蜷縮在鋪滿猩紅天鵝絨的病床上,指甲在真皮床頭抓出深深的血痕。神經(jīng)毒素發(fā)作時,連呼吸都成了酷刑。門被推開的瞬間,她像瀕死的獸般撲向江淮,沾滿冷汗的手死死攥住他的西裝下擺:“解藥……給我解藥……”
江淮撫摸著她汗?jié)竦陌l(fā),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小冉,你終于知道誰才是你的救贖了?!彼砗?,犀浦轉動著裝有淡藍色解藥的試管,面具下的嘴角揚起殘忍的弧度。而柒冉在解藥注入血管的剎那,望著天花板上晃動的水晶吊燈,眼前又浮現(xiàn)出程寒倒在血泊中,仍努力伸手的模樣,程寒早就醒了,只不過我被帶走關到了,江淮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