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快來拍照了”媽媽招呼著白墨“來了來了”可卻是一頭墨發(fā),他小跑到父母和奶奶的中間,比了個耶
輕微的響聲散播在靜謐的房子里,格外明顯,白墨躺在自己的房間,用枕頭捂著自己的耳朵,眼角晶瑩的淚珠被月光照的更加憂愁和悲傷,地上一片狼藉,全家福被打碎,卻只剩下白墨自己和奶奶的照片,其他兩人被撕毀,沾著絲絲血跡……枕頭卻擋不住隔壁羞恥的聲音,聽聲音卻是兩個男人,白墨躺在床上微微顫抖,瞳孔睜大,墨色發(fā)絲凌亂的散在床上,緊咬著唇,縮成一團,靜謐的黑夜,只有那不恥的聲音伴隨著一個幼年兒童的夜晚,睡得不太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白墨眼下烏青一片,握著扶手緩緩下樓,卻見一個男人和自己的爸爸極為曖昧,而他什么也沒說,仿佛什么都懂,他不愿看見這令人作嘔的一幕,背起了書包,低聲呢喃一句“我走了”可是爸爸仿佛沒聽見,白墨還沒出門,就已經(jīng)做起了不恥的事情,發(fā)出曖昧聲響,白墨咬緊唇,甚至滲出絲絲血跡……客廳的全家福變得斑駁,玻璃碎在相框里和地上,細小的玻璃碎片插進了白墨的眼睛里和開朗的笑容上,每塊玻璃又都滲著絲絲血,白墨的水杯還放在桌子上,他帶的不是水,是咖啡么?……
晚上放學(xué)回家,白墨打開門,門內(nèi)并沒有開燈,黑壓壓一片,白墨只是冷著眼,聽著那曖昧的聲響不休不止,白墨摁下了水晶吊燈的開關(guān),家里面整體是白色為主,鋼琴室擺著一架水晶鋼琴,還有許多白墨畫的畫掛在臥室,水晶吊燈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五彩光芒,卻好像照不亮這家的齷齪,水晶吊燈下,是一個女人在搖晃“媽媽……”白墨只是低聲喚了一聲,只有幾歲的孩童怎會受得住這般血腥,可白墨好像看不見般,徑直略過這個虐待過他的媽媽
他從前,貪玩,調(diào)皮,可愛,可是媽媽卻說,他必須要有才華,逼他學(xué)各種事,多和上流社會接觸,甚至不惜……“媽媽,我才九歲……”“九歲怎么了,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白墨明白了,他的家里只有利益
或許不是只有利益,有奶奶的真情,可他的父母,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有愛,卻不是在他的身上,多么的諷刺,他逐漸麻木了情感,每當(dāng)看見他的爸爸和那個男人,內(nèi)心總是惡心感上來,咖啡,助眠藥,以此循環(huán),曾經(jīng)開朗的男孩,卻不再愛笑,背上了家里的重?fù)?dān)
11歲那年,他的爸爸把他送進了奶奶家里,奶奶很慈愛,讓白墨體會到了親情 ,他藍紫漸變的眸子總是在見到奶奶時變得明亮,如寶石般耀眼,每天黏在奶奶身邊,和奶奶一起種白玫瑰,彈鋼琴,畫畫……以至于這些不屬于他的親情讓白墨產(chǎn)生錯覺
12歲,最痛苦的一年,他的爸爸和那個男人染上了賭博,甚至欠債,讓那些人去找奶奶要債,果然,他們來了,奶奶說著要和白墨玩捉迷藏,在奶奶這仍保持童真的白墨甚至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只知道,奶奶愛他,會陪他玩游戲,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他躲進了柜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巨大的響聲充斥別墅,白墨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起來,但想起和奶奶玩捉迷藏,奶奶說絕不可以讓她發(fā)現(xiàn),不然會有懲罰
可直到一攤熱乎乎的液體濺到白墨的臉上,他藍紫漸變的眸子親眼看見冰冷的刀尖刺穿奶奶的胸膛,瞳孔猛的縮小,捂住嘴,眼角流下淚來“奶奶……”事情過后,白墨一夜白了頭,對于一個孩子是多么的絕望……次日,那些人死的死,殘的殘,白墨拿著那把刀,一步步走向那群人,鮮艷的紅色充斥白色別墅,可奶奶送的水晶鋼琴一塵不染,白玫瑰花海染上奶奶的鮮紅,白墨親手把奶奶埋葬在花海,紅白玫瑰爭奇斗艷,白墨把全部的紅玫瑰取出,插進白玫瑰,唯一一朵最為艷麗的紅玫瑰,被插在水晶瓶子里,上面有著一張紙條“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