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極屋中,吉原最負盛名的美艷花魁之一,蕨姬正對著鏡子一下又一下梳理著自己的頭發(fā)。
蕨姬無疑是美麗的,只是越來越不耐的神色讓鏡子里的那張臉也變得扭曲了幾分。
她仿佛瞬間失去了耐心,一下子把手心里的梳子攥緊,越來越大的力道讓木梳漸漸變成了一堆碎屑。
沒有誰會想到,柔弱美麗的花魁蕨姬居然有著這樣的力氣。
然而事實上,她并不是普通的人類,蕨姬真正的身份是十二鬼月中上弦之陸的墮姬,會隱瞞身份潛藏在吉原也都是奉了鬼王無慘的命令罷了。
提起鬼舞辻無慘,墮姬心中又不免郁憤難平。
前幾天無慘大人來找過她——這對愛慕著鬼舞辻無慘的墮姬來說當(dāng)然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并不是因為想念才來見她的。
之所以鬼舞辻無慘會來找墮姬,都是為了詢問猗窩座的情況。
原本負責(zé)去魘夢那里走一遭的猗窩座不論最后有沒有消息,他于情于理都該回來向自己匯報。
但是猗窩座并沒有回來,鬼舞辻無慘能順著鬼血感應(yīng)到他還活著,可是再想定位到再具體一點的位置,卻怎么都無法明晰。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樣的人能夠連他和自己鬼血的聯(lián)系都屏蔽掉!
一瞬間襲上心頭的恐慌甚至讓鬼舞辻無慘直接選擇放棄了猗窩座,他開始嘗試直接操縱猗窩座身體里的鬼血反噬,準備讓好不容易成為上弦三的猗窩座直接爆體而亡,以免他把危險帶給自己。
可是沒有用,被森川涼特地用白澤所教授的特殊結(jié)界隔絕起來的猗窩座依舊還活著。
鬼舞辻無慘能感受到,猗窩座還活著!這可比聯(lián)系不上他糟糕的多了。
他怎么可能還活著!他怎么能還活著!
是誰,到底是誰!
鬼舞辻無慘把自身看的格外重要,所以他命令了所有的十二鬼月,去找出猗窩座的下落和帶走他的人。
而墮姬那里他則是單獨去了一趟,吉原是很特別的所在,情報的流通甚至?xí)绕渌魏蔚胤蕉家杆佟?/p>
但由于那莫明的恐慌感,這一次來到墮姬面前下命令的鬼舞辻無慘并沒有做出他之前那樣對她稍微溫和的樣子,而是半是命令半是斥責(zé)的讓她必須要找到情報和消息。
這就讓墮姬心里很不舒服了。
無慘對她的假面一瞬間就被剝離,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對無慘大人來說并不是特別的。
那些優(yōu)待和溫和的話語或許是想要讓她更加乖順一些隨意說出的罷了。
“蕨……蕨姬大人……鯉夏花魁開始游街了,我們要不要……”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墮姬不悅的皺眉看了過去。
“是月藻啊……過來。”
京極屋和時任自然是有著競爭關(guān)系的,哪怕墮姬看不上鯉夏區(qū)區(qū)一個普通人類,但不可否認在男人們的眼中各花入各眼。
有被她艷麗至極的容貌所打動的人,自然也有更喜歡鯉夏那種溫和包容氣質(zhì)的人。
在吉原,花魁的美貌很重要,卻不是唯一的魅力衡量標準。
于是京極屋的老板娘看到對家開始放大招攬客了自然也就坐不住了,便讓一直跟著服侍蕨姬的禿(服侍花魁的年輕女孩)月藻去問問她的意思。
如果能讓蕨姬也一起下來,能和鯉夏打打擂臺就更好了!
但現(xiàn)在被打擾了思緒的墮姬心情可一點也不好,但她看著自己的禿還算可以的臉,還有散發(fā)著新鮮血液味道的脖頸,忽然又松開了皺著的眉。
“是受傷了嗎?那里?!?/p>
墮姬盯著冒出鮮紅血液的地方,眼底隱約有紅芒閃動。
月藻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發(fā)現(xiàn)手指上沾上了點血跡,想起來自己剛剛跑太快撞到了疊放著衣服的鐵質(zhì)柜子,估計就是那時候刮擦到的吧。
“沒事的,蕨姬花魁,等下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蕨姬在她們面前一向脾氣很差,這次都可以算是難得對她和顏悅色了,這也讓月藻有些誠惶誠恐的。
“不,不用處理了?!?/p>
正好她也有點餓了。
片刻后,房間里有咀嚼聲伴隨著吞咽聲一并響起,久等不見月藻來回復(fù)的老板娘自己來到了墮姬的房間里。
“月藻剛剛有來找你嗎?”
“沒有?!?/p>
空氣里若有若無的血味隨著夜風(fēng)飄散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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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老板,惜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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