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府中其他人如何著急。
玲瓏格外悠閑,讓小荷傳了膳,剛夾起白嫩的魚肉,后腳就有人通報說是男君來了。
“夫君怎么這個時辰過來了?可用過膳?”玲瓏拉著陳翔坐下,小荷也拿來一副碗筷擺在陳翔手邊。
夫妻二人雖成婚十幾載,關(guān)系卻極為陌生。
別說在一個桌上吃飯,就是那床榻之事都少的可憐。
平日里也是原身眼巴巴的跑到他的院子里,又是喂藥,又是侍奉,兩人的關(guān)系才保持著現(xiàn)在的模樣。
陳翔來她院子倒是頭一遭兒,玲瓏知道他很急,但是人還沒來全呢,自然不可能順著他的性子來。
“還未。”陳翔見她面色如常,方才激動的心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冷靜下來。
就算娥皇要把神種交給蘇家,如今能和蘇家聯(lián)系的只有一個蘇子信,蘇子信帶的人手并不多,更何況他邊州的將領(lǐng)也并不是吃素的。
“夫君要來怎么也不提前派人來通傳。還好這幾日天熱,沒有什么胃口,便讓廚房送了些清淡的飯食,夫君若是還有什么想吃的,便讓下人去傳?!?/p>
玲瓏夾起一片青菜放進陳翔的盤中,陳翔恍惚地點點頭,面色凝重,若是放在以前,她絕對已經(jīng)開口詢問。
陳翔味同嚼蠟的吃完一餐,歪在榻上,玲瓏坐在對面,手里捧著一杯熱茶,小口抿著,不時對上他的眸子露出絢爛的笑容。
他看得恍惚,玲瓏越發(fā)光彩動人,比之前些日子更甚,如果說之前還只是一多嬌艷的芍藥,那現(xiàn)在便是雍容華貴的牡丹,身上的貴氣讓他也不自覺的晃了神。
但他還有幾分理智,壓下內(nèi)心的不忍,剛要開口詢問心底的懷疑,就看見玲瓏身邊的丫鬟捧著藥走了進來。
“夫君,該喝藥了。”玲瓏接過藥碗遞到陳翔手邊,陳翔深深看她一眼,隨后端起藥就要一飲而盡。
“侄兒,不可!”
粗獷的聲音響起,堅硬的石子破空擊向陳翔胳膊,藥碗從他手中脫落砸在地上,藥汁四濺。
“夫君。”玲瓏慌忙起身查看陳翔的胳膊,白皙的手被燙的紅腫,不等她發(fā)難,就被人粗暴的推開,身體向后踉蹌幾步,跌坐在榻上。
“叔父!”陳翔蹙眉望著貿(mào)然闖進來的陳滂。
陳滂抓著他前前后后看了遍,怒目瞪向倒在榻上的玲瓏,“侄兒,快處死這個毒婦,她竟然敢在你藥里下毒!”
“下毒?”
陳翔捕捉到兩個字,方才的不滿瞬間灰飛煙滅,臉上驚疑不定,卻并不下結(jié)論,看著地上粘稠的藥汁,要轉(zhuǎn)眼看向倒在榻上驚慌失措的玲瓏,想要她給一個解釋。
莫不是因為神種,所以才想下毒暗害自己后,陳家大亂,借機出府。
眼中的憐惜被懷疑取代。
“叔父如何知道……知道娥皇在藥中下毒?”
“自然是有人來報!”陳滂得意洋洋,惡狠狠地盯著不說話的玲瓏,話說完卻久久沒有聽到動靜。一轉(zhuǎn)頭便對上陳翔陰沉的視線,嚇得他一個激靈。
他一得意竟然忘了分寸,即使蘇娥皇有錯,他亦有窺探男君后院的錯處。
“我這也是為了侄兒你著想?。 标愪杪晕⑹諗孔约旱牡靡?,擺出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的模樣,“我早就說過,這蘇家的女人不安好心,生怕她使些惡毒的手段害了你,便派人盯著,沒想到還真讓人抓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