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滂越說越自信,看著玲瓏的目光也越發(fā)毒辣,恨不得當場就一劍戳死她。
等他說完后,陳翔看向玲瓏,玲瓏哭得梨花帶雨,拼命搖頭,“夫君,妾沒有。妾知道叔父看不上我,但給夫君下毒這件事兒,妾是萬萬不敢的。”
“我看不上你!你也知道我看不上你啊。什么牡丹命格,自你嫁到陳家以來,邊州便事事不順,不說讓侄兒的身體好些,反倒越來越差,我看你根本不是來旺我陳家,而是來克我陳家的?!?/p>
陳滂冷哼一聲,隨后一揮手,他身后的侍衛(wèi)從外面帶進來一個丫鬟,她顫顫巍巍的望一眼玲瓏,心虛的低下頭結結實實跪倒在地上。
“你是女君身邊的丫鬟?”陳翔瞇眼打量一番,他對玲瓏身邊的丫鬟記得并不清楚,之所以記得這位,還是因為娥皇有時會派她來送藥,見得次數(shù)多了,便也記下了。
“是,奴婢琉璃,負責給男君熬藥?!?/p>
“你說說,你在廚房里都看了些什么?”陳滂大咧咧地找了個椅子坐下。
“奴婢,奴婢看見女君身邊的小荷姐姐拿著什么東西偷偷摸摸鉆進廚房,還把里面的東西倒進了男君的藥里。奴婢看見后不敢聲張,便一路跟著小荷,又看見小荷姐姐把東西埋進了后院的石榴樹下。”
“那東西呢?”陳翔輕聲問道。
“奴婢不敢貿(mào)然上前。男君每日都會在午膳后用藥,奴婢害怕,便急忙找人去告訴陳將軍,奴婢則一直在后院盯著,那東西還在石榴樹下埋著。”
陳翔閉了閉眼,正要揮手,胳膊讓人抓住,玲瓏淚眼婆娑,“夫君不信妾?從剛才到現(xiàn)在,竟然一句話都未曾問過妾,便任由叔父污蔑妾?”
“那你可有做過?”
玲瓏捏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妾確實是讓小荷放了東西在夫君的藥里?!?/p>
“侄兒你聽!這毒婦自個承認了。你快殺了她,我們在風風光光娶一房新婦,去去晦氣!”
玲瓏冷哼一聲,“原來叔父一直存著這心思。叔父若看不上我,為何一開始還讓夫君娶我?”
她凄然的望向一言不發(fā)的陳翔,“本以為夫君是真心喜歡妾,沒想到也是為了那牡丹命格。”
說著眼淚又簌簌的落下,陳翔心臟一疼,下意識地去拉她,卻被她轉身避開。
“妾是讓人加了東西,但不是害人的毒藥,反而是神藥,我本不想這么早就告訴男君。但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或早或晚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她停頓幾秒,繼續(xù)說道:“昨夜神女娘娘托夢,賜下神種畝產(chǎn)可達千斤?!?/p>
“千斤?”愣是早有預料的陳滂和陳翔也驚出聲來。
若是真的,邊州糧草不成問題。
“對,千斤。妾害怕提早稟報萬一不似夢中所言,害男君空歡喜一場,便讓小荷去找人試種,等過些日子,有了結果再向男君稟報。”
“過些日子?怕是菜都涼了?!标愪桕庩柟謿獾慕釉挕?/p>
“妾既嫁給男君,自然與男君夫妻一體?!绷岘嚱衼硇『桑俺忻缮衽锬飸z惜,除了賜下神種還賜下神藥,男君喝下便會藥到病除,再將藥瓶埋在石榴樹下,來年便會誕下麒麟兒?!?/p>
“男君的藥罐里還剩些藥渣子,小荷去找府醫(yī)。”小荷應聲離開,玲瓏冷眼看著陳滂變幻的臉色,冷聲說道:“今日我們便驗個明白,好好瞧瞧這府里究竟是誰見不得男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