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邊的侍衛(wèi)皆身強體壯,人高馬大,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挖出小荷埋在后院的東西。
陳翔看了一眼藥瓶,揮手讓府醫(yī)繼續(xù)檢查。
玲瓏倒在小荷懷里,哭得不能自已。
片刻,府醫(yī)放下手中的藥瓶,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翔的臉色,他腦子實在有限,經(jīng)過這一波三折也分不清陳翔到底心里頭是個什么想法,只能硬著頭皮把自己的結論如實稟報。
“并無不妥?!?/p>
“什么?不可能!”
“叔父!”見陳滂還要胡攪蠻纏陳翔徹底動了怒,身旁玲瓏哭聲從剛才的凄厲變?yōu)榈袜?,好似才出生的小奶貓聲音微不可聞?/p>
陳翔當然明白她的痛苦,心臟也不自主的隨著她的哭聲而抽痛。
但一邊是叔父,一邊是妻子。
他無法為她撐腰。
只能攬住玲瓏,輕輕拍撫以示安慰。
陳滂看向裝模作樣的兩人,又聽見陳翔的怒斥,自覺委屈極了。千錯萬錯都是玲瓏的錯,如果不是她做這引人誤會的事情,他又怎會如此!
都怪這個女人!
“我累了,男君和叔父還是早些回去吧?!绷岘囕p輕推開陳翔,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徑直朝著里屋走去。
陳翔還想說什么,最終化為一聲嘆息,朝著小荷吩咐一聲,領著陳滂還有一眾人離開。
書房。
陳滂委屈的站在對面,陳翔手里捧著書簡,眼睛直勾勾盯著一處,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去何處。
耳邊是陳滂的陰陽怪氣,若放在過去,陳翔只會當做是耳旁風,但今日之后,他只覺得往日里聽過不知多少次的話格外刺耳。
“侄兒,還是要小心提防那毒婦……”
“啪嗒——”
手上的竹簡砸在桌上,發(fā)出劇烈的響聲打斷陳滂的話語,陳滂怔愣幾秒,就聽見陳翔嘴里說出冰冷的話。
“娥皇是邊州女君,是我的妻子?!标愊枵酒鹕韥?,眼神冰冷,不見一絲溫情,“叔父老了,人也糊涂不少,還是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日子,手里的事就交給底下的人去做吧?!?/p>
不等陳滂回神,他就朝外叫來侍衛(wèi),“送叔父回去?!?/p>
陳滂被拉扯著離開,陳翔疲憊的跌坐在椅子上。
“男君,女君身邊的小荷姑娘來了,說是給男君送藥。”
陳翔心里一暖,不論如何,還有娥皇在意他。
“讓她進來吧。”
小荷提著藥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樣貌平平無奇,黝黑的皮膚上布滿細紋,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格外清亮。
“參加男君。”小荷行了禮,從食盒里端出一碗藥遞到陳翔手上,“女君讓奴婢在先前的藥罐子里加了水,又熬了一碗藥出來,只是效用可能大不如前了?!?/p>
陳翔喝藥的手一頓,就見小荷又指著身后的男子,朝著他繼續(xù)說道:“他是女君從蘇家?guī)淼钠蛷模瞄L農(nóng)事,早上女君便是讓奴婢把神種交給他,本想著有了結果再告知男君,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兒。女君便讓奴婢把人帶來,神種之事便由男君來決議。”
“娥皇可還好?”
小荷猶豫片刻,“女君…還好?!?/p>
那就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