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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古代 

無題

同相守

青萍驛的老榆木桌被我們拍得吱呀作響,最后一塊玫瑰糖糕在青花瓷盤里顫巍巍搖晃。司圖青鼻尖沾著棗泥,活像戲臺上的小花臉,我鼓著塞滿栗子糕的腮幫,活脫脫成了貪食的松鼠精。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司圖青突然蹦上條凳,木劍在空中劃出個歪歪扭扭的"一"字,"我能倒背《千字文》!"

我咽下滿嘴糕點,筷子"啪"地敲在腌菜壇上:"三七、茜草、蒲黃、艾葉、地榆..."每報一味藥名就逼近一步,硬是把司圖青逼得退到墻角。

瑩姨的銀鐲子碰著茶盞叮咚作響:"不如比武招糕?"話音未落,司圖青的木劍已挑向瓷盤。我抄起竹筷格擋,糖糕被劍氣震得騰空而起,棗泥餡兒甩出個朱紅的弧。

"看招!餓虎撲食!"

"四兩撥千斤!"

我們在方桌上下翻飛,木劍與竹筷叮當相擊。糖糕像被施了法術,總在將落未落時被劍氣托起。老驛丞端著新沏的云霧茶進來時,正撞上司圖青一記"橫掃千軍",那可憐的糖糕"啪"地糊在他花白胡須上,棗泥順著皺紋淌成小溪。

"哎喲我的玉皇大帝!"老驛丞僵在原地,茶盤里的青瓷杯叮鈴咣當跳起了胡旋舞。他翹起的胡梢還粘著糖絲,在穿堂風里顫巍巍地晃。

娘親的銀槍尖挑著塊杏脯,慢悠悠道:"青兒這招'糖衣炮彈',倒有乃父之風。"

司大將軍正倚門憋笑,聞言嗆了口茶,玄鐵護腕撞上門框震落簌簌墻灰:"當年我在黑水河...咳咳..."

瑩姨忍著笑掏絹帕,卻被司圖青搶了先。這小子舉著木劍柄去刮老驛丞臉上的糖漬,結(jié)果把人家眉毛粘成了糖葫蘆。我趁機撿起掉落的棗泥,在盤底畫了只歪歪扭扭的烏龜。

"小老兒今年六十三,"老驛丞突然捻著糖須搖頭晃腦,"倒叫糖糕開了光。"他從懷里摸出個油紙包,變戲法似的抖出三塊芝麻酥,"真正的比武彩頭在這呢!"

我們頓時忘了糖糕,兩雙油乎乎的手同時抓向紙包。窗外春雨漸瀝,混著司圖青"給我留點"的嚷嚷,在驛站斑駁的粉墻上暈開團團暖色。娘親的銀槍不知何時挑走了半塊酥餅,槍尖上的芝麻粒映著天光,恍若銀河落了幾顆星子在這煙火人間。

司圖青嘴角的麥芽糖渣在晨光中晶亮如星,他滾下氈毯時帶翻了銅盆,叮鈴哐啷的聲響驚得帳外戰(zhàn)馬嘶鳴。娘親的銀槍穗子掃過我的鼻尖:"披甲!"我手忙腳亂系著歪斜的護心鏡,司圖青卻把虎頭盔倒扣在頭上當糖罐。

"龍!黑龍!"司圖青突然扒著車窗尖叫。遠處雁門關的城墻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垛口間游走的炊煙恰似龍須,驚得他往我懷里塞了半塊桃酥:"快用照妖鏡!"

瑩姨笑著給我們系上狐裘,指尖拂過我被司圖青扯散的辮梢:"今兒可要見真龍了。"她腰間藥囊叮當作響,飄出雪見草的清苦。

離關三里,大地突然震顫如擂鼓。司圖青死死抱住我的胳膊:"地龍要吞糖啦!"話音未落,玄甲洪流自城門傾瀉而出,八百輕騎的護心鏡將朝陽碎成滿地金箔,晃得我們睜不開眼。

"末將周鐵山,恭迎駱將軍!司將軍!"絡腮胡副將聲如洪鐘,震落城頭積雪。他玄鐵面甲下忽地滾落顆糖球,正巧砸在司圖青倒戴的頭盔里。

司圖青眼睛倏地亮了:"爹!你的兵偷帶糖丸!"

滿場哄笑中,周副將紅著耳根解釋:"回小將軍,這是防風化的蠟丸..."

"胡說!"司圖青踮腳扯他戰(zhàn)袍,"我都聞見桂花味了!"

娘親銀槍輕挑,蠟丸破開露出密信,甜香頓時彌漫——原是邊關特制的蜂蠟密函。司大將軍拎起兒子放在馬鞍前:"臭小子,這糖可吃不得。"

穿過五丈高的玄鐵城門時,司圖青忽然掙開父親的手。他指著城墻豁口處新砌的夯土,那里嵌著各色果脯蜜餞,在陽光下宛如琉璃瓦。"看!甜石河!"

周副將忍俊不禁:"小將軍,這是用糖漿混黏土砌的,防蟻蛀..."

話未說完,司圖青已掏出珍藏的麥芽糖,踮腳往墻縫里塞:"我也要養(yǎng)城墻!"

滿街將士紛紛解囊,眨眼間墻縫便嵌滿各色糖塊。娘親的銀槍尖挑著塊冰糖,在夯土上刻下"糖關"二字,筆鋒凌厲如槍芒。司圖青有樣學樣,用桃酥在墻根拼出歪扭的"青"字。

暮色染紅箭樓時,我們在書房發(fā)現(xiàn)件奇物——沙盤上的城池竟是用糖霜澆筑,娘親當年大破北狄的落鷹澗掛著冰糖瀑布。司圖青偷偷掰了塊"城門"含在嘴里,卻被黏住牙,嗚嗚呀呀跳腳。

"末將想著小將軍或許..."周副將撓著絡腮胡訕笑,玄鐵護腕上還沾著糖渣。

司大將軍劍鞘輕敲沙盤,震落簌簌糖雪:"胡鬧!"

話音未落,司圖青已把黏牙的糖塊糊在他劍穗上:"爹的劍也要吃糖!"

是夜巡關,守城士兵的戟尖皆挑著糖葫蘆。據(jù)火頭軍老趙酒后吐真言,這是司小將軍用三塊芝麻酥換來的"糖衣守衛(wèi)"。而周副將的密函自此總泛著可疑甜香——邊關兒郎心照不宣,沙盤上的糖城夜夜增生一角,漸漸漫過北狄疆域。

月光淌過糖霜箭垛時,司圖青正往我枕下塞麥芽糖人:"這個像不像周叔?明日我們..."話未說完,鼾聲已起。他懷中的驅(qū)邪香囊微微發(fā)燙,散著雪見草與糖霜交織的暖香。

三月后燈會

寅時未至,我被帳外的窸窣聲驚醒。司圖青貓著腰的影子映在氈簾上,腰間木劍與陶塤相碰發(fā)出輕響。"快!"他掀簾時帶進霜雪氣息,"西村燈會要開始了!"

我們裹著狼皮襖溜出軍營,晨霧中飄來胡楊木燃燒的甜香。邊關小村的燈會不同京城,枯枝纏著褪色布條便是燈籠,老牧人用沙棘果熬的糖漿在雪地作畫。司圖青用三塊桃酥換來盞羊角燈,暖黃光暈里,他蜜色的臉龐鍍了層金邊——邊關五載,我們都曬成了胡楊木的顏色。

"生辰禮。"他突然從懷里掏出個木雕小象,象背上刻著艘精巧的舟,"這叫'太平有象,刻舟求劍'。"我笑他文盲,卻在摸到象耳處細微的"潼"字時喉頭一緊。

回贈的薄荷香囊針腳歪斜,司圖青卻系在劍穗上日日招搖:"比驅(qū)邪符管用!"那夜我們蹲在烽火臺下分食沙棗糕,他忽然指著星空:"等你及笄那日,我要讓整座雁門關的烽火臺都為你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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