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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東宮7

綜影視:意外獲得系統(tǒng)穿書攻略男主

額頭那一吻的觸感如同烙鐵般灼熱,燙得姜未整夜輾轉(zhuǎn)難眠。李承鄞那句"你是我的"更是在她腦海中回蕩不休,霸道得令人生惱,卻又帶著某種奇異的安心感。

三日后,姜未終于獲準下床活動。阿箬替她梳妝時,銅鏡中映出的面容蒼白得驚人,眼下兩片青影,唯有嘴唇因咬得太緊而泛著一絲血色。

"小姐,今日敷些胭脂可好?"阿箬小心翼翼地問,手里捧著一盒新貢的桃花胭脂。

姜未搖頭,目光落在妝臺上那柄修眉刀上。刀刃寒光凜凜,如同她此刻清醒的思緒。李承鄞的溫柔是裹著蜜糖的砒霜,稍有不慎便會毒發(fā)身亡。她必須保持十二分的清醒。

"阿箬,這幾日可有人動過我的東西?"

小丫鬟手一抖,梳子差點落地:"沒、沒有啊...除了每日來送藥的宮女..."

姜未眼神一凜。那瓶被動了手腳的藥,李承鄞已命人換過,卻依舊每日按時送來。是試探?還是另有所圖?

"今日我要去藏書閣。"她突然道。

阿箬瞪大眼睛:"可太醫(yī)說您還需靜養(yǎng)..."

"備一套素凈衣裳。"姜未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從后門走。"

---

藏書閣位于東宮西北角,平日鮮少有人至。姜未裹著一件灰鼠皮斗篷,悄無聲息地穿過回廊。行至拐角處,忽聞假山后傳來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曼陀羅印記千真萬確..."一個沙啞的男聲道。

姜未渾身一僵,屏息貼墻而立。

"確定是西洲暗探?"另一個聲音更年輕些,帶著幾分焦灼。

"錯不了。高相府上個月就丟了一個..."

腳步聲突然逼近,姜未慌忙閃身躲入一旁的竹林。兩名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匆匆而過,其中一人袖口隱約露出一抹靛藍色!

待腳步聲遠去,姜未才發(fā)覺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西洲暗探?高相府?曼陀羅印記與斷手上的刺青竟有關(guān)聯(lián)!她必須盡快查證。

藏書閣內(nèi)光線昏暗,積塵撲面。姜未直奔最里間的《異域志》,指尖掠過泛黃的書頁,終于在《西洲風(fēng)物考》一節(jié)停住:

"西洲王庭暗衛(wèi),皆以曼陀羅為記,色靛藍,紋于腕..."

文字旁繪著一朵半開曼陀羅,與斷手上的刺青一模一樣!

姜未的心跳如擂鼓。芙蕖池底的斷手屬于西洲暗探?為何會出現(xiàn)在東宮?又為何被殘忍分尸?高相府與此有何關(guān)聯(lián)?

"原來姜小姐對西洲風(fēng)土也有興趣。"

一道清冷嗓音自背后響起,驚得姜未險些失手摔了書冊。轉(zhuǎn)身時,李承鄞不知何時已立在咫尺之處,玄色蟒袍上的金線在幽暗中泛著冷光。

"殿、殿下..."她慌忙行禮,卻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

李承鄞的目光落在翻開的書頁上,眸色陡然轉(zhuǎn)深:"看來我們想查的是同一件事。"

他靠得太近,龍涎香的氣息籠罩著她,讓姜未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那夜額間一吻的記憶突然鮮活起來,燙得她耳根發(fā)熱。

"那具斷手..."她強自鎮(zhèn)定道,"臣女查到些線索。"

李承鄞挑眉,突然伸手替她拂去肩頭不知何時落下的一片竹葉。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頸側(cè)肌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zhàn)栗。

"我也有新發(fā)現(xiàn)。"他低聲道,"西苑女尸的身份確認了,是浣衣局失蹤的宮女翠兒。"

姜未一怔:"可翠兒與西洲暗探有何..."

"表面無關(guān)。"李承鄞打斷她,眼神銳利如刀,"但翠兒死前,曾為高良娣漿洗過一件染血的靛藍色衣裙。"

高良娣!高相之女,太子側(cè)妃!姜未倒抽一口冷氣。所有線索突然串聯(lián)成一條清晰的線——高家與西洲暗探有勾結(jié),斷手主人可能是叛變的暗探,而翠兒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因此遭滅口!

"殿下打算..."

話音未落,李承鄞突然將她拉入懷中!姜未還未來得及驚呼,就被帶著旋身躲入一排高大的書架后。透過縫隙,她看到裴照匆匆入內(nèi),神色凝重地四處搜尋。

"有人不想我們查下去。"李承鄞的唇幾乎貼在她耳畔,溫熱的氣息拂過敏感的耳垂,"從今日起,你搬入清暉殿偏殿。"

姜未猛地抬頭:"這不合規(guī)矩!"

"規(guī)矩?"李承鄞低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那夜我抱你回宮,早就不合規(guī)矩了。"他修長的手指突然捏住她下巴,力道不重卻不容掙脫,"記住,你是我的人。你的安危,就是我的規(guī)矩。"

這霸道的宣言讓姜未又惱又悸。她想反駁,卻被他突然貼近的俊顏驚得忘了詞。李承鄞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潭,倒映著她慌亂的神情。

"怕了?"他聲音低啞,帶著幾分挑釁。

姜未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殿下才該怕。臣女若住進清暉殿,那些暗處的蛇蟲鼠蟻,怕是要急得跳墻了。"

李承鄞聞言竟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來,莫名令人心安。"好一張利嘴。"他松開鉗制,卻轉(zhuǎn)而握住她的手,"那就讓他們跳。我倒要看看,是誰先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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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姜未搬入清暉殿偏殿的消息如同一陣颶風(fēng)席卷東宮。趙清漪摔碎了最心愛的羊脂玉簪,王若薇撕爛了三張繡帕,陳寶珠碰倒了身旁的花瓶,而高良娣的寢殿內(nèi),傳出了瓷器碎裂的脆響。

姜未卻無暇顧及這些暗流。她正對著燭火研究那只藏在漆盒中的斷手。三日過去,生石灰延緩了腐敗,但刺青的顏色已開始暈染。

"果然..."她輕喃,用銀簪小心撥開指甲縫中的赭石粉,"這是..."

"是什么?"

李承鄞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驚得姜未手一抖,銀簪當啷落地。她慌忙要蓋住漆盒,卻被他搶先一步按住手腕。

"殿下來時就不能出個聲嗎?"她惱道。

李承鄞不答,目光落在斷手上,眉頭越皺越緊:"你一直將它藏在寢殿?"

姜未咬唇點頭:"臣女需要研究..."

"瘋子。"李承鄞突然道,語氣卻帶著幾分無奈的縱容,"一個姑娘家,整日對著截斷手,也不怕做噩夢。"

這話說得莫名親昵,姜未耳根一熱,急忙岔開話題:"臣女發(fā)現(xiàn),指甲縫里除了赭石粉,還有微量朱砂和...龍腦香。"

李承鄞眼神一凜:"朱砂可入藥,龍腦香卻是貢品,只有..."

"只有高品級妃嬪才能用。"姜未接話,"而且,切口處的肌肉紋理顯示,兇手是左撇子。"

兩人目光相接,同時想到一個人——高良娣慣用左手,且最愛龍腦香熏衣!

"還不夠。"李承鄞卻搖頭,"高氏背后是高相,沒有確鑿證據(jù),動不得。"

姜未正要開口,忽聽窗外傳來極輕的"咔噠"聲,像是瓦片被踩動的聲響。李承鄞反應(yīng)極快,一掌扇滅燭火,將她拉入懷中滾到床榻內(nèi)側(cè)。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姜未能清晰感覺到李承鄞胸膛的溫度,聽到他有力而平穩(wěn)的心跳。他的手臂如鐵箍般環(huán)著她,呼吸噴吐在她發(fā)頂,帶著淡淡的龍涎香。

"別動。"他唇瓣擦過她耳廓,聲音輕得幾不可聞,"房上有人。"

果然,片刻后,一片瓦被輕輕掀開,一縷月光漏入。姜未屏住呼吸,看到一根細竹管從縫隙中探入,緩緩?fù)鲁龅仙臒熿F!

迷香!有人要殺她滅口!

李承鄞眼中寒光乍現(xiàn),突然從枕下摸出一把匕首,閃電般擲向房梁!"錚"的一聲脆響,竹管被精準劈斷,隨即是重物墜地的悶響和慌亂的腳步聲。

"裴照!"李承鄞厲喝。

殿外立刻傳來打斗聲,片刻后歸于寂靜。裴照在門外沉聲稟報:"殿下,人服毒了。"

李承鄞面色陰沉如水,卻仍保持著將姜未護在懷中的姿勢。直到確認危險解除,他才稍稍松開力道,卻見她臉色煞白,指尖微微發(fā)抖。

"怕了?"他問,語氣不自覺地放柔。

姜未搖頭,聲音卻有些發(fā)顫:"是藥...那迷煙..."

李承鄞這才想起她體內(nèi)余毒未清,當即臉色大變:"太醫(yī)!傳太醫(yī)!"

這一夜,清暉殿燈火通明。老太醫(yī)診脈后確認是迷香引動了體內(nèi)殘毒,需重新用藥調(diào)理。李承鄞全程守在榻邊,面色陰沉得嚇人,嚇得一眾宮人噤若寒蟬。

待眾人退下,姜未已疲憊不堪,卻仍強撐著精神:"那刺客..."

"死了。"李承鄞冷聲道,"但我已知是誰派來的。"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動作生疏卻輕柔,"睡吧,有我在。"

這簡單的三個字,莫名讓姜未鼻尖一酸。她自幼喪母,父親不疼,從未有人對她說過"有我在"。如今這話卻從最不可能的人口中說出,諷刺得令人想哭。

"殿下為何..."她聲音漸弱,藥效開始發(fā)作。

朦朧中,她感覺一只溫熱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李承鄞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因為你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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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姜未被一陣刻意壓低的爭執(zhí)聲驚醒。她勉強撐起身子,透過紗簾看到李承鄞正與裴照在殿外廊下密談。

"高相昨夜進宮了?"李承鄞的聲音冷得像冰。

"是,在皇后宮中待到子時。"裴照低聲道,"還有...趙小姐今早去了高良娣處,送了盒胭脂。"

李承鄞冷笑一聲:"趙家倒是會挑主子。"他轉(zhuǎn)身時,余光瞥見醒來的姜未,眼神瞬間柔和了幾分,"醒了?可還難受?"

姜未搖頭,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趙清漪投靠了高良娣?那盒胭脂恐怕不簡單!

"殿下,臣女需要見一個人。"她突然道。

"誰?"

"王若薇。"

李承鄞瞇起眼:"那個太常寺少卿之女?"

"她父親掌禮樂祭祀,熟知各國禮儀。"姜未解釋道,"臣女需要確認西洲暗探的一些細節(jié)。"

李承鄞沉思片刻,突然勾唇一笑:"好。不過..."他俯身湊近,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姜未戒備地問。

"今晚陪我赴宴。"他直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高良娣設(shè)宴賞梅,特意'邀請'了你。"

這是要引蛇出洞!姜未瞬間明白了他的打算。高良娣剛派人行刺失敗,就急著設(shè)宴,必有蹊蹺。而李承鄞要她做餌!

"臣女若說不呢?"她挑眉。

李承鄞忽然伸手,指尖輕輕描摹她的眉骨,一路滑至唇角,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你會答應(yīng)的。"他低笑,"因為你也想知道,是誰要殺你。"

這該死的男人太了解她了!姜未氣惱地偏頭躲開他的觸碰,卻掩不住耳尖泛起的紅暈。

"殿下既知臣女心思,又何必多此一問?"

李承鄞大笑,突然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吻:"因為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

這般親昵的舉動,驚得一旁的裴照慌忙低頭,心中暗嘆殿下這是徹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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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時,姜未著一襲藕荷色宮裝,隨李承鄞赴宴。為防不測,她特意在袖中藏了解毒丸和那柄修眉刀。

高良娣的梅園張燈結(jié)彩,暗香浮動。席間,趙清漪與王若薇分坐兩側(cè),高良娣則高居主位,一襲靛藍色織金裙裝,左手執(zhí)壺,笑靨如花。

"姜妹妹可算來了。"高良娣親熱地招呼,"聽聞妹妹病愈,姐姐特意備了百花釀為你洗塵。"

姜未敏銳地注意到,高良娣的左手腕上,戴著一只寬大的金鐲,恰好遮住了腕部。而趙清漪的目光,不時瞟向那壺所謂的"百花釀"。

"謝良娣厚愛。"姜未佯裝感激,卻在舉杯時故意失手打翻酒盞。酒液濺落地磚,竟泛起詭異的紫色泡沫!

有毒!

席間瞬間寂靜。李承鄞眼神陡然轉(zhuǎn)厲,高良娣臉色大變,趙清漪則慌亂地看向門口——那里不知何時已站滿了東宮侍衛(wèi)!

"好一場鴻門宴。"李承鄞緩緩起身,聲音不大卻令人毛骨悚然,"高良娣,你可知謀害太子妃候選,是何罪名?"

高良娣強作鎮(zhèn)定:"殿下明鑒,妾身..."

"不必狡辯。"李承鄞冷笑,突然拍手,"帶上來!"

裴照押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太監(jiān)入內(nèi),正是昨夜在高良娣殿外望風(fēng)的眼線!

鐵證如山,高良娣面如死灰。趙清漪更是癱軟在地,哭訴是被脅迫。唯有王若薇,始終安靜地坐在角落,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

當夜,高良娣被廢黜幽禁,趙清漪遣返回家。而李承鄞牽著姜未的手走出梅園時,漫天梅花紛揚如雪。

"怕嗎?"他問,指腹輕輕摩挲她冰涼的手背。

姜未搖頭,仰頭望進他深邃的眼眸:"有殿下在,臣女怕什么?"

這句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回應(yīng),卻讓李承鄞眼神陡然轉(zhuǎn)深。他突然將她拉入懷中,在紛飛的梅雨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突然卻不容抗拒,帶著梅花清冽的香氣和獨屬于他的霸道。姜未驚得睜大眼,卻被他一手扣住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姜未,"一吻結(jié)束,他抵著她的額,聲音沙啞,"做我的太子妃。"

不是詢問,不是請求,而是不容置疑的宣告。如同他這個人,強勢地闖入她的生命,攪亂一池春水。

姜未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心跳如雷。她知道自己該拒絕,該警惕,該逃離這危險的漩渦??尚牡子袀€聲音在說:若這深淵中有他相伴,縱使萬劫不復(fù),又何妨?

"好。"她聽見自己說。

李承鄞眼中瞬間迸發(fā)出驚人的光亮,如同夜空中炸開的煙火。他再次低頭,以吻封緘。

梅園深處,王若薇靜靜注視著這一幕,悄然退入陰影。她腕間,一抹靛藍色的曼陀羅刺青,在月光下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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