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醫(yī)務(wù)室。
曲瀟捂著頭坐起來。
“小同學,你醒了?”
校醫(yī)給他遞了杯水,曲瀟道謝接過。
“昨天一個又高又帥的小同學把你扶過來,他說你身上有傷,讓我?guī)湍憧纯淳妥吡恕薄?/p>
“嗯”
曲瀟喝了口水。
“你這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啊,我給你開了點藥,記得及時抹,一天兩次”。
“謝謝”。
“不用謝,快上課了,你先走吧”。
“好”。
曲瀟匆匆穿上鞋離開。
校醫(yī)看著他走遠,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
上課鈴打響了,周圍人都坐在位子上等著老師來上課。
“同學們,今天來了位新同學,掌聲歡迎”。
門口走進一個少年。
“大家好,我叫許司文”。
那人有著棕色的頭發(fā)和一雙墨綠的眼睛。
曲瀟感覺莫名的熟悉。
許司文朝教室里看了一圈,幾個女生正在下面小聲議論他,時不時還看他兩眼又紅著臉轉(zhuǎn)過頭去。
“你隨便找個位置坐吧”。
“好”。
他徑直朝曲瀟走去。
“你好”。
他朝曲瀟打了個招呼,但曲瀟貌似并不想理他。
“同學,我沒帶課本,可以跟你看一個嗎?”
這人莫名其妙的湊近讓曲瀟有些畏懼。
但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明明沒見過,可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威脅感。
“許司文,我的可以借給你”。
旁邊的一個女生遞過書。
“謝謝”。
許司文接過書,但心里卻惡心的要死。
為什么他的釋槐鳥對他如此冷淡?
他看向曲瀟的眼里藏著許許多多他上輩子想要說的話,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所以,他必須把這人拖到地獄。
下課后,曲瀟去接水。
“瞎眼仔,沒死???”
程浩銘掐了掐他的臉。
曲瀟疼得轉(zhuǎn)過頭去,程浩銘見此不悅的皺了皺眉。
“你再躲一下”。
程浩銘一把扯住曲瀟的頭發(fā)。
“我說讓你躲開了嗎?嗯?說話”。
曲瀟被強迫著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沒有……”
“那你TM還躲開!”
他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扇的太狠,曲瀟一個沒站穩(wěn)向后仰去。
砰!
曲瀟的腦袋撞到了門把手,血忽的流出來??芍車耐瑢W就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xù)各干各的。
“你好同學,請問你為什么我欺負我同桌呢?”
許司文站在程浩銘身后,眼神像是要吃人。
“怎么?我揍他關(guān)你什么事?”
“我想見義勇為”。
“那我這還為民除害呢,趕緊滾,這是還輪不到你管”。
程浩銘剛要抬起手要打就被許司文一把握住手腕。
“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呢”。
“你TM是不是有病?。 ?/p>
程浩銘氣憤的要伸手打人,但眼前的人在體格這一方面明顯比他有優(yōu)勢。他也只好皺眉指著他鼻子發(fā)狠的說:
“老子下次再找你算賬!”
說罷,甩開許司文的手走了。
“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
“不用,用紙擦擦就好了”。
“跟我去”。
那人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曲瀟便也從了他了。
到了醫(yī)務(wù)室,許司文用碘伏幫他擦著傷口,又小心的貼上塊紗布。
“好點了嗎?”
他說著,小心翼翼的靠近。
“嗯”。
曲瀟有些別扭的移開。
“你在害怕我嗎?”
許司文握住曲瀟的手,濃密的睫毛下,那墨綠的眼睛里全是溫柔。
“沒有”。
“可你好像真的在害怕,為什么?告訴我”。
“沒什么,我沒事了,走吧”。
許司文見他抬腳要走,立馬從身后抱住他。
“你干什么?!”
“你想過死嗎?”
“什么……”
曲瀟朝背后看去,那人的眼神是那么柔情似水,但說出來的話怎么……
那人的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很累吧”。
曲瀟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你想殺了他們嗎?”
“!”
他將頭埋進曲瀟頸窩。
“想嗎?”
曲瀟也不知道,但他是真的希望那些欺負他的人得到懲罰。
“你好好想想,你明明什么都沒做錯,他們卻把你視為眼中釘,這很壞吧?嗯?”
“我……”
“那些人是那么的愚蠢,把對你的嫉妒化作對你的傷害,你的那些傷是會愈合,但你的心呢?它還會像以前那樣和睦待人嗎?它不會了,那是永遠都愈合不了的傷疤”。
許司文用手指了指曲瀟的胸口。
“現(xiàn)在這些都不再是傷疤了,跟著我,這將是他們的罪證,他們會得到他們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而正義的制裁者是我們”。
他撫摸著曲瀟的臉。
“可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呢?”
曲瀟低著頭沉聲道。
“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我有的是方法讓他們莫名其妙的死光”。
“真的?”
“相信我”。
他看著許司文的眼神好似不是在騙人,但他還是不能對他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沒關(guān)系,我們慢慢來”。
“什么意思?”
“先從那個班委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