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此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
“嗯?”
許司文拉住他的手。
“正好今天下午放假,我?guī)闳ダ戆l(fā)吧”。
“???”
可能是有許司文在的原因,程浩銘今天沒再找過他事,曲瀟也難得的感到清凈。許司文不知從哪拿來個橘子,他掰了一半遞給曲瀟。
“嘗嘗嗎?很甜的”。
曲瀟看著他,默默的接過放進嘴里。
“甜”。
“你喜歡就好”。
“瞎眼仔,還有心情吃呢?掃地去”。
“可今天不是我值日……”
“讓你掃你就受著,哪來這么多廢話”。
許司文冷眼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誰規(guī)定他今天必須掃地的?”
“班委啊”。
“你告訴他,從今往后曲同學都不會在幫任何人掃地了”。
“你誰???你知道我程哥他爹是誰嗎?”
“縣長?”
“知道你還改惹”。
“我爸是省長,你說我有沒有發(fā)言權?”
那人一聽,有一瞬間的慌亂。
“說啊”。
許司文站起來,足足高了那人一個頭
“我又沒有發(fā)言權?”
“我……那個……我還有事”。
見那人落荒而逃,許司文不經(jīng)嗤笑一聲。他轉頭看向曲瀟,見他震驚的看著自己。
“你不會也信里吧?我逗他玩的”。
他坐下來,把剩下的一半橘子也遞給他。
“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曲瀟有些別扭的扭過頭。
下午放學,許司文帶他去理發(fā)店剪了頭發(fā)。
“小伙子,你這頭發(fā)一剪精神多了”。
“謝謝阿姨”。
許司文在一旁坐著,看著曲瀟回復了一點青春期學生該有的樣子心里開心極了。
“我們?nèi)コ燥埌伞薄?/p>
“不用了,我該回家了”。
“就一會嘛~”
“我……”
“走吧”。
許司文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拉著他走了。他們轉頭就去了家西餐廳。
“少爺這邊請”。
服務員笑著對許司文說。
兩人去了最頂層,點完菜后兩人就一起聽著鋼琴演奏。曲瀟第一次見這樣的場景,未免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沒想到你還是少爺”。
“你不喜歡嗎?”
許司文聽后,以為他不喜歡有錢人心跳停了半拍。
“也不是不喜歡……”
“那就好”。
許司文松了口氣遞給他一顆糖。
“嘗嘗看,奶糖,很好吃的”。
“謝謝”。
曲瀟吃著糖靠在椅子上。
很久沒這么舒心過了。
風劃過窗戶,橙色的夕陽伴著紫藤花的香氣,淡淡的融進彩霞里。楓樹搖晃著,身上的紅葉飄落的一步一個“腳印”。
好美。
曲瀟逐漸看入了迷。
吃完飯,許司文帶他去散步。
“好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嗯……”
許司文歪頭看他:“你說以后我們還能這樣出來玩嗎?”
“不知道”。
“好吧”。
“今天……我很開心”。
“?!”
許司文一瞬間愣住,他轉頭看向曲瀟,心里激動的說不出話。
釋槐鳥說跟他在一起,很開心!
他笑著看他,突然就好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他。
“所以說,你什么時候動手?”
畫風一轉,曲瀟低著頭問題。
“你要是想,現(xiàn)在我就可以告訴你計劃”。
“說吧”。
許司文在他耳邊小聲低語。
“你確定他會中找?”
“相信我”。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映照到地上,在兩人走后,那地方落滿了紫藤花。
“老大!體育運動會你報什么?”
“500米”。
“那別的班完蛋了,你不回回都拿第一嘛”。
程浩銘笑了笑。
“那是他們太沒實力了,一群廢物”。
他又想了想。
“孟珂,咱倆報個接力”。
“?。磕悴皇亲顭┙恿α藛??”
“你再把瞎眼仔和那個新來的弄上去,到時候咱再去給他們懂點手腳,讓他們當著全校人的面出丑”。
“高啊程哥,我其實也看不慣那個新來的”。
“這就當作新生的見面禮了吧”。
他們討論著,許司文就與他們一墻之隔,他聽后笑了笑,那倆傻子的好日子馬上到頭了。
“許司文”。
“嗯?”
“明天的體育運動會他們可能會找你麻煩,到時候你告老師就好了”。
“那他們整你的時候你怎么不去告老師?”
“我告過了”。
曲瀟語閉,又抿了抿嘴。
“所以老師對你置之不理?”
許司文皺眉問道。
“我習慣了”。
“……”
許司文黑著臉深吸了一口氣,轉而又陽光的摸摸曲瀟的頭說:“放心,他們馬上就不會再出現(xiàn)了”。
“嗯”。
運動會前夕,學校的志愿者把運動服和運動鞋帶到了更衣室,班里的人選完了后才去上的晨讀。
“孟珂,走”。
程浩銘兩人去了更衣室,他熟練的打開曲瀟的柜子,拿出他的運動服。
“把這個里面撒點瘙癢粉”。
然后他又拿出他的褲子往兜里放了幾只蜜蜂。
最后他看了看曲瀟的鞋,又在里面放了只蝎子。
“程哥,新來的你準備?”
“和曲瀟一樣”。
“好勒!”
早讀結束,老師叫所有同學換好運動服和運動鞋去操場準備比賽。
在操場上,曲瀟和許司文正坐在觀眾臺聊著天。
“接力比賽即將開始!請各班運動員就位!”
四人往賽道走去。
許司文看了看程浩銘和孟珂,眼里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程哥,我怎么感覺腳有點難受呢?”
“我也是,別管了要開始了”。
“兩位”。
許司文忽然叫住他們。
“天氣熱,喝些水吧”。
程浩銘和孟珂互相看了一眼,點頭接過礦泉水。
“祝我們?nèi)〉米詈玫某煽儭薄?/p>
許司文笑著,眸子里的恨意越來越深,他像是一個無盡深淵,程浩銘有一瞬間感覺周圍涼涼的,但他認為可能只是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