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茗玉嚼著蜜餞,模模糊糊的問:
闞茗玉“仙君……昨晚你怎么了?像……墮魔了一樣……”
后者瞥了他一眼,伸手把他鼓囊起來的腮摁了回去。
程艽儒“滯寒期。小時候體內(nèi)遺留的寒毒導致的。”
闞茗云愣了愣。
闞茗玉“多久一次?多長時間了?”
程艽儒“一個月一次,300多年了?!?/p>
闞茗玉“……很疼嗎?”
程艽儒抬眼,盯著闞茗玉那雙明亮的眼睛。
半晌,嗤笑一聲。
程艽儒“走吧,陪我去找個人?!?/p>
他便又換了個問題。
闞茗玉“那個……仙君,有能抹嘴上的藥嗎?”
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站定的程艽儒疑惑的望向他。
他將下嘴唇扒拉開,露出里面的幾塊破口。
闞茗玉“仙君……忘了?”
程艽儒“沒有那種藥。”
程艽儒轉(zhuǎn)身朝外邊走去。
闞茗玉挪到床邊,一邊穿鞋一邊碎碎念。
闞茗玉“怎么可能呢,仙君你書房里有那么多藥,萬一有一個就是呢?說不定你有,只不過忘了而已。而且,仙君,你那完全就是啃,還啃的那么狠,總得對我負點兒責吧!我要求也不多……誒,對了,仙君,我們要去找……”
他剛穿好鞋,還沒來得及站起身,話音便戛然而止——:
那原本以為已走遠了的身影猛地出現(xiàn)在眼前,俯下身,兩人的額頭幾乎挨在一起。巨大的黑影立刻壓了下來,遮住了頭頂?shù)年柟?。一只手,掐住了闞茗玉的后頸。
程艽儒“沒有就是沒有。怎么,不疼了?信不信我,再啃你一次?”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給闞茗玉嚇了一跳。一瞬間,呼吸都有幾分停滯,只覺得一聲聲心跳在耳朵邊炸響。如同那晚程艽儒身上綻放出的血梅溶成水墨,一滴、一滴,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心田,便又綻放開來……
接著,那身影緩緩直起身,松開了捏著闞茗玉后頸的手。直起身時,那盈白微紫的發(fā)絲微微刮過他的臉。
足足五六個彈指,闞茗玉才反應過來,趕緊追了出去。
闞茗玉“所以,仙君,我們到底要去找誰啊?”
程艽儒“虞氏,虞柳。”
闞茗玉“虞氏……上回第一封信給的那個虞氏?”
程艽儒“嗯?!?/p>
程艽儒扭過頭,扯住他的一擺袖角??臻g一陣翻扭,兩人踏入虛空。一盞茶后……
五荒山,花村……
一家破舊的小木屋前,院子里,一名村婦正在洗衣服,看著二十末尾,但應不至三十。門前一陣幻光,程艽儒化作一位凡人,輕輕敲了敲門。
女子連忙支起胳膊,擦擦頭上的薄汗,起身去開門,“這位是……”
“我名曰緣柌,可是虞柳?”
“正是,正是。原是程仙君,快請進……”闞茗玉先小跑著進屋,變出一把木椅,示意程艽儒坐下。
闞茗玉“仙君請?!?/p>
虞柳有些尷尬看自己屋中簡陋的桌椅陳設,那把“油光水滑”“金枝玉葉”的紅木椅放在其中顯得格格不入。
他一記眼刀瞥過去,型虛做出了個:
程艽儒“沒規(guī)矩?!?/p>
闞茗玉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變沒了那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