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那個MCN機構。"

溫苒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

溫苒"明天開始...日更。"

這句話像把雙刃劍，同時刺穿了兩個人。鷺卓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擠出一個"恭喜"。他站起來時碰翻了紙箱，手沖壺砸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鷺卓"我該走了。"

他彎腰收拾散落的器具，后頸的胎記在濕發(fā)下若隱若現(xiàn)。

鷺卓"你...會拍得很好。"

溫苒的指尖陷進掌心。她想說不是這樣的，想說她拒絕了機構炒CP的要求，想說她報名了咖啡品鑒課想離他的世界更近一點...但鷺卓已經(jīng)走向門口，背影單薄得像張紙片。

溫苒"比賽..."

她脫口而出。

溫苒"真的不去了？"

鷺卓的手搭在門把上，指節(jié)泛白。

鷺卓"我訂了今晚的車票...回老家休息一陣。"

門關上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房間為之一震。溫苒呆立在原地，看著地板上那灘水跡慢慢擴大，最終與打翻的咖啡融為一體。胖橘小心翼翼地從沙發(fā)下探出頭，輕輕蹭她的腳踝。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是家鄉(xiāng)的區(qū)號。夏夏機械地按下接聽鍵，聽筒里傳來母親帶著哭腔的聲音。

萬能人物溫苒母親："囡囡，你爸住院了...醫(yī)生說可能是胃癌..."

窗外的暴雨突然變得無關緊要。溫苒盯著墻上那張合影，鷺卓教她握杯時專注的側臉，此刻遙遠得像上個世紀的記憶。茶幾上的合同被空調風吹起一角，MCN機構聯(lián)系人的名字旁邊，她畫了個小小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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